右手,于是上前几步走到燕容珏面前,看着她的手,面带关切道:“你的手怎么受伤了?”说完就想拉住燕容珏的右手腕。
见他这么问,燕容珏便无所谓地道:“无妨,不过磕碰了一下。”
“她的手伤比较严重,需要多次换药、清洗,我刚刚只为她上了止血的伤药,对治疗伤口其实效益不大。”余修轻轻托起燕容珏的右手细细查看,复又转而对着阿星道,“不知小公子有没有治疗伤口的良药,如果小公子能帮助我们一二,余某来日定当亲自登门答谢。”说完躬身作揖。
燕容珏看着余修为自己求药,有些哭笑不得,侧身对他道:“我的伤真的没有大碍,真的,回去再换伤药也无妨。”
哪知余修认真望着她,执着道:“听我的,有药就及时用药,你这伤马虎不得。”说完微叹一口气,“我一路都很后悔为什么没有多带几瓶药。”
今天第二次望见余修这么关切又自责的神情,燕容珏一时语塞,心中也不知是何种滋味,便只好顺从地点了点头。
“嗯,那就听你的。”
一旁的阿星看到两人此番言行,似乎从中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息,只好默默收回手,道:“我有伤药,我给你们拿。”
说着他转身走到床边一个柜子旁,打开柜子翻找了起来。
片刻后,拿出几瓶白瓷瓶装的上好的伤药以及绷带、剪刀,递给了两人。又唤小厮给自己取了一盆热水,端到两人面前,然后自己则坐在床边安静地望着余修给燕容珏上药。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安神香的烟雾丝丝缕缕浮在空气中,玄风偶尔发出几句懒洋洋的叫唤。
阿星问道:“看你们的样子,是从地道过来的吧。”虽是问句,语气却很笃定。
看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房间中有这个地道,说不定他还知道里面的机密。燕容珏心想。
于是试探着道:“是,我们二人误碰到里面的机关,还差点迷了路。既然小公子知道,可否告知我刺史凌大人为何要建造这个地道?”
阿星缓缓摇头道:“抱歉,这属于府中机密,就连我也说不清楚。我也从未进去过这个地道。”又道,“你们如今既闯了进去,那就要小心,不要让凌大人发现了。”
听他如此说,燕容珏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便点头道:“多谢提醒。我们会留意的。”
过了片刻,又听阿星悠悠说道:“前日我去了一趟余氏粥坊,报上了阿姝......姐姐你的名字,可是一个正在卖糕点的小二和我说,他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啊?是吗?原来你去找过我。”燕容珏没想到上次自己随口一句邀请,这小公子竟然就真的亲自去找她了,而且看样子去的还不巧,自己正好不在。而且整个店里知道“李姝”是她的假名的除了余修,大概只有竹昔了。
燕容珏抬眼便看到了阿星黑黝黝的眼眸无波无澜地望着自己,心下顿时滋生出一股歉意,忙道:“真是对不起呀,阿星,前日我不在店中。况且上次我也和你说了,余氏粥坊是我朋友开的店,有些店小二不认识我也正常。这样吧,”
燕容珏从怀中摸出一块前几日自己刚从玉石店中买下打算送给梁骐的扳指,递给阿星,“这个扳指你收下吧,就当做我的赔礼和谢礼了。你日后若是再去余氏粥坊,你可以找一个名叫‘竹昔’的人,或是直接找我的兄长——余修,他们可以待你来见我。”
正在低头给燕容珏包扎的余修听到燕容珏再次唤自己“兄长”,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阿星听罢,脸上终是浮现出几丝笑意,双手便接过扳指,对燕容珏道:“多谢。”顿了顿,又说道,“其实我觉得,阿姝姐姐你长的有些像另外一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