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挺腰做什么?伤口都开了,现在感染了,活该发烧。”
池御洗了帕子,粗鲁地甩在符骁的额头上,本来烧迷糊的他被抽得一激灵。
“抱歉...”
符骁想抬手捂一下脸,又怕乱动被池御说,只好乖乖躺着吊水。
“是符骁先生吗?有您的花,麻烦签收一下。”
符骁觉得有种不妙的感觉,首先排除池御,其他是谁送的都不重要了...
“哦。”
池御抱过花,花的数量很多,蹭着池御的鼻子,他扭头打了个喷嚏。
“放这儿了。”
池御把花重重地杵在桌子上,偷偷看了眼符骁的表情,他皱眉,觉得也不像是谭虔会干的事。
孟林...
符骁觉得他肯定不会随便送花过来的,里面说不定有什么贺卡什么的,总之是给人添堵的。
“给我一下。”
池御没想到他对送来的花还真感兴趣,一把塞到他的怀里,有几朵花瓣碰落在床单上,就像是情侣酒店的特殊设计。
符骁并不怜惜那些花,他认真地翻找着,直觉告诉他绝对有东西。
手被硬硬的东西划到,符骁抽出来,果真是一封信。
什么上个世纪的审美?印着大朵玫瑰和爱心的信封上署名是爱你的叔叔。
孟林可真行...
符骁拿着信,池御透过余光只能瞥到‘爱你的’几个字。
“花要给你放花瓶里养起来么?”
池御皱着眉故意问符骁,他觉得这一大捧花,看着就占地方。
“你喜欢吗?”
符骁把信拆开,里面有一张表和一张龙飞凤舞的信纸。
“不喜欢。”
池御虽然好奇信的内容,毕竟信封是那么扎眼。
“那就丢了。”
里面是符骁上次逼孟林做的,他把股份转让给了符骁,还变卖了房产。
池御看着符骁皱着的眉舒缓了一些,有些好奇信里的内容。
“哪个哥哥给你写的信。”
池御想起谭虔搂着符骁的腰,对着他喊哥哥,觉得又别扭起来了。
“一个朋友。”
“不给看就算了。谁稀罕?”
符骁犹豫了下,想着孟林也没自爆身份,主要就是乱七八糟地问候了一下,附的纸上也是一些公司的名字,给池御看应该也没事。
池御抬头看了眼符骁,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把那个骚包的信给自己看。
本来正常的表情,直到他看到附的纸...
很多公司的名字他都认识...
因为那曾经是池家的产业,品牌是池家几代一路打出来的,现在要被符骁吞了。
他虽然不知道是谁把这些股份给符骁的,但他知道,受益人是符骁,那么,必然是符骁的授意。
“怎么了?”
符骁看着池御的脸色不对,不知所以。
在他的认知里,池御被家里养得很好,从来不接触公司的事物,自然而然就觉得他不知道那些公司的名字。
“你倒是狼子野心。”
池御把纸拍在符骁的床上,红着眼睛就走。
“你去哪儿。”
符骁拉住他的手腕,头上的湿毛巾掉在地上,池御决绝地拍掉他的手,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符骁一生病,他心软。结果人家却毫不犹豫地把池家的产业都吞并了,从此以后,那些辛辛苦苦闯出来的品牌都要姓符了。
人死如灯灭,所有一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放手!”
池御拍掉他的手,哪管他身上还插着管子,头也不回地就往外冲。
“池御!”
符骁着急地去追,高烧的他自然比不过一个正常人的体力。
他费力地喘息,腰再也直不起来,手上的针眼还冒着血,却一步也走不了,就看着池御越走越远,无力感遍布全身。
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
符骁被谭虔压在医院输液,等到下午,才得知池御收拾行李搬了出去。
他能去哪儿呢?
池御迅速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他觉得自己对符骁的心软都显得格外可笑。
最好别找我,我就是死也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
池御红着眼睛带着行李打了出租,让司机开得离市里越远越好。
“请问先租一年要多少钱?”
“一个月4000,一次付清,另外付押金。决定好了就签合同。”
池御在谭虔那里工作没多久,原本想着离市里远,房租也能便宜些,没想到还是要花光他所有的工资。
“好。”
一时赌气,池御也没想那么多,连合同都没看就签了,他很累,就想要有个落脚的地方。
交完房租,池御的手里就剩下两块钱了。
池御从小没有存钱的习惯,就连在国外兼职也不懂得存钱,经常饥一顿饱一顿。
距离下个月发工资还有好久,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向谭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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