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能提早起来到公司,他工作完就在床上躺着,他很累,极力想睡,但是胸口钝痛着。
以为是侧躺压着胸口了,但无论换成平躺还是半靠着床,都没什么好转。
想着身上带着一堆药,不太方便,所以他一般只装必备的,以为安眠药可有可无就没带。
结果...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符骁又垫了个枕头在身后,还没靠好,门就被敲响了。
“池御。”
符骁以为是客房服务,正准备让人回去。
“不和你回去,你也会找过来,那样...很烦。”
符骁本来是握着门把手,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又换成靠在门口的姿势,好像是站不住了。
“好...那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你不去公司?”
池御记得符骁向来都很勤快,从前住在一起的时候,他早早就去了公司,除非身体实在撑不住,他几乎不睡懒觉。
“嗯...我...在这儿待一会儿,回去的路上,记得吃早饭。”
符骁站不住了,他扶着门,催促池御回去。
看着池御的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符骁就知道他也没睡好觉,要是再照顾自己就更累了。
池御做了一晚上思想工作,才来找了符骁,可连门都没进,就被他往外赶,脾气也上来了。
“收购都不着急...你是胜券在握么?”
“没...那我送你吧...”
符骁也觉得不合适,劝池御回家,自己却赖在酒店不走。
“不用你。”
池御见符骁脸色很差,握着他的胳膊没动。
“稍等...我去拿外套。”
符骁昨晚出了一身冷汗,就随手把外套脱了。
外套丢在床上,他刚才觉得很冷,扯了被子不管用,又额外盖了一件。
符骁走到床旁边,伸出胳膊拿外套,不过是稍微弯了腰,整个人就直直地砸在床上。
头枕在手臂上,胸口猛地承担了身体的重量,他蜷着身子,攥着被子往胸口扯。
“药呢?怎么不吃药?药在哪儿?”
池御手忙脚乱地翻着外套,他记得符骁有把药放在外套的习惯。
“没事...没休息好...”
符骁早上还要开会,必须保持清醒,药的副作用太大,他几乎扛不住,相比之下,胸口的闷痛还能忍。
“别压着胸口。”
池御去掰符骁的手,他的指尖用力发白,口唇发绀,浑身颤抖着。
“压着...会好一点...疼...”
符骁疼得厉害了,手攥着被子紧缩,额角的青筋暴起,关节处磨着被子泛红。
“怎么办...那你握着我的手。”
“不用...会...疼的...”
符骁知道自己忍着的时候,有多使劲,要真握住了,非得把池御的手摁淤青了不可。
“我给司机...打电话...你先回去...休息...”
符骁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他的胸腔剧烈起伏,艰难地喘息着,努力尝试着平复呼吸。
与其在自己这里耽误时间,不如让池御先回房休息。
不管再怎么照顾都没用,他只能磨着时间,一点点缓和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