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陛下见笑了,臣妇平日里太宠她了,才导致她养成了这一副骄横的性子。不过,臣妇都已经习惯了。”
南溪适时接话,倒是将公主的做派演的十分像。
“朕倒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夫人打算如何处置这奴婢呢,毕竟……”
楚莫将视线移到上官颜夕指着她的那根手指上,说出来的话轻飘飘却又让人窒息。
“这样无礼的奴婢在朕的宫里不知死了有多少回了。”
“噗嗤——”
南溪轻笑出声,随后歉疚地迎上楚莫的视线。
“臣妇倒是不舍得她死,再怎么说,在这异国他乡,我也就只剩这一个能说得上话的同乡了,死了多可惜啊。”
南溪说这话的时候,一双清丽透亮的眸子若有似无的扫过上官颜夕,眼尾都透着些许的得意。
“南溪,你个贱人!”
上官颜夕终于忍不住,冲上前就要动手。
在她手即将落下的时候萧溟截住她的胳膊,随后轻易将人压制。
他踹向她的膝盖,迫使上官颜夕对着南溪跪下。
她惊叫一声,膝盖猛然接触到地面,骨头碎裂的声音霎时响起。
他回眸勾唇,“夫人,看来你这奴婢不是很听话啊。”
“无妨,不听话带回府中教教规矩便可以了,夫君,让她起来吧!”
南溪暗自给萧溟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别演的太过。
萧溟这才点了上官颜夕的穴,悠哉悠哉地坐回到太师椅上。
“陛下见笑了,家事竟然还要劳烦您来亲自处理。”
“没事,就是有一点,朕昨日已经答应了百姓要给他们一个交代,这具体的事情恐怕还需要夫人配合。”
“当是如此。”
南溪恭敬地颔首,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给了楚莫听。
楚莫听了听连连赞同,只是看着地上跪着的上官颜夕神情带着点捉摸不透。
“夫人还是太心软了,这般贱奴,污蔑主子清白,按律早该处死的,难得你还想留她一条命。”
“谁让我心善呢,她怎么说也服侍了我那么多年,再说,臣妇也不是一点惩罚也没有。”
她瞥了一眼上官颜夕裙底渗出的血液,心里直叹萧溟真是记仇。
“这样吧,朕总要给百姓一个交代,便将这人交给慎刑司,当着众人的面施以重罚,这样也可以稍微平复一下民众的心,夫人看如何?”
南溪正想说话,殿外便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不如何!”
温晏初听着声音蹙了下眉头,下一秒就看到皇甫夜穿着一身灰褐色交领衣袍,精瘦的腰身被玉质蹀躞绑缚,脚踩着黑色云纹靴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身后还跟着不知所措的康德。
见人都已经进来了,他下意识地看向楚莫告罪。
“陛下恕罪,奴才实在拦不住质子殿下。”
“行了,你出去吧!”
楚莫烦躁地摆摆手,沉稳的视线移到皇甫夜布满阴霾的脸庞上。
“质子这般急匆匆过来是为何事?”
他装作不知道皇甫夜与上官颜夕的关系,像是问一日三餐似的询问。
皇甫夜走到上官颜夕跟前,见她跪在南溪面前,阴鸷的眸子闪过一瞬间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