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还有点嫌弃,南山当即就不干了。
“娘,你对溪溪可不是这样的?”
他还记得当时把萧溟带回家的时候她虽是没说什么,但是那样子可是讨厌死了他,生怕自家宝贝女儿被他骗走呢!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南山追问,舒窈被他吵得烦了,伸手拨开他的头。
“让让,给溪溪熬的药还在膳房呢,我得去看着!”
南山还想追上去问个究竟,就被南扶风挡住。
“爹!”
他有些不服气,就见南扶风淡淡地开口安抚。
“对了,提亲的彩礼钱你自己去挣,反正,来日方长。”
——
临国龙城。
皇甫夜抱病,所以后来大行皇帝的大小祥等各种繁杂的流程都没有出席,谥号之类的也都是林云与众位大臣商量下来呈到御书房他批阅即可。
此前关于大旱的事情朝臣也陆陆续续上交了不少的钱财,皇甫夜将这些钱财都用于赈灾,没有粮食就去周边没有受到波及的国家去收粮,同时开源引水到旱灾严重的地方,一个月下来,灾情倒是缓解了不少,百姓对他更是交口称赞。
当然,这些皇甫夜是不知道的,今日是大行皇帝下葬的日子,他确实不能再窝在宫中。
是以一大早他便由宫人服侍着洗漱穿上丧服,到梓宫前行启奠之礼,之后再去祭奠各位列祖列宗。
祖奠结束后,他走在最前方,带领着亲王、宗室等人走到城外暂时休息的营帐,等待大行皇帝的棺木渐渐被吊起,众人行遣奠之礼,由林云代替中书令读哀册。
哀册读毕,皇甫夜走到升起的棺木前,本来这个时候应该是大哭的,但是他实在哭不出来,所以只是低下头摆了摆然后再拜奉辞,最后回到幕殿。
后续是侍中走到棺木前跪下,奏请灵驾进发,山陵使以下进名奉辞皇帝。灵驾发引以后,皇甫夜这才轻松下来,脱下衰服坐上马车回宫,林云则是带领群臣出都城外奉辞。
“君上,这大行皇帝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他的棺木等到了司天监选的良辰吉日就会下葬。”
宁泽坐在马车外面开口,车内的皇甫夜点点头嗯了一声。
是时候清算清算了。
因着大行皇帝丧葬期间不允许见血,现在葬礼结束,他也该与皇甫谧有个了结了。
正想着事情,外面马声嘶鸣,车身被迫停下来,他也不由得向前倾了下身子。
“出什么事儿了?”
皇甫夜眉头蹙起,眸中划过一丝不悦。
外面的宁泽欲言又止,掀开车帘给他看。
映入眼帘的便是上官颜夕满身狼狈地倒在车前,一张清冷的脸上都是惊恐。
“……”
皇甫夜眼眸微深,捏着车壁的掌心紧了紧。
乾极宫。
皇甫夜抱着浑身是血的上官颜夕脚步匆匆地进了殿。
“来人,御医,快叫御医!”
他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软榻上,神情写满了心疼。
只是几天未见,她为何成了这番样子?
他心急如焚,蹲下身长指撩开她散乱的发丝,一双眸子紧张地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她的脸颊上还布着鞭伤,唇几乎干裂,凤眸更是无力的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