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好笑了,你赵长季从小敬重兄长,如今他的孤女你不认得了?可笑,可笑啊!”
贺彦看着他,讥讽道:“都说赵世子这几年在温柔乡里呆久了,就连脑子都呆坏了,我看着安远伯府不是你赵长季做主,是郭氏做主吧,难怪都四十了还是世子啊。”
“你...”赵长季最讨厌别人说他年过四十还是世子这件事情,偏偏这个该死的贺彦每句话都在提醒他,气的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郭氏听到贺彦的话也是冷了脸,想起自己这些年来没少被人笑话一把年纪还是世子夫人,且这么多年府中还没有嫡子的事情。
“夫君,正事要紧。”郭氏心里觉得委屈极了,眼里含冤的喊了一声。
赵长季对着上方的太子说道:“臣平日里约束下人,夫人更是将后宅打理的条条有理,断不会做那谋财害命之事,还望殿下明察。”
“贺彦这些年每年来我安远伯府闹一次,这京里很多人都知道事情,臣没想到今年居然闹到京兆府更是惊动了殿下。”
“臣和夫人不认识镖骑将军夫人,她不是我安远伯府大小姐,我安远伯府大小姐早在五年前就已病逝,此刻正和臣兄嫂二人安置在家族墓地中。”
贺彦看着跪着的赵长季夫妇只觉得恶心,只道:“你们安远伯府不认识自家大小姐没关系,我们贺家承认如意是姐夫的孩子就行了。”
“你......”
赵长季看着贺彦又看着和如意坐在一起的周捡,他怎么也没想到如意竟然是周捡的妻子,是威远将军府的少夫人,如今他们安远伯府大不如从前,要是有了这门亲事,安远伯府定会重新回到众人眼中,自己的承爵书应该也会下来。
心思左右摇摆不定之时,他突然想到,当年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谁说我不承认了,如意是我兄长的孩子,就是我赵长季的侄女,是我们安远伯府的嫡出大小姐。”
“赵长季,你承认了?”贺彦向来不怕赵世子,都是直呼赵世子的名字,可不把他这个世子放入眼中。
“承认了。”
贺彦从凳子上起来,直接跪在地上,“草民要告安远伯府世子夫妇和老夫人谋害血亲,杀人灭口不成又再次买凶,甚至在京城这段时日贺府都未曾逃脱这些人的追杀。”
太子看着贺彦,沉声问道:“贺彦,你可有证据证明安远伯府做的这些事情?你可知平民状告勋贵,若是污蔑可是砍头的大罪。”
“草民知晓,草民有证据。”
贺彦为了以防万一,并没有将这些证据带在身边,早就被他藏了起来。
“这些证据需要殿下派人去贺府一趟,老管家看到草民的玉佩,自然会将证据交给殿下的人。”他说着将自己腰间的玉佩拿下来呈上。
太子安排内侍带着护卫去了贺府取证据,赵长季夫妇仍跪在大堂中。
郭氏听到贺彦手中有证据,笔直的身子歪了歪倒在夫君身上,她眼神慌乱,手中的帕子捏的紧紧的,心中不断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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