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世子,当年带来贺府的嫁妆少了九成,如今剩下的还不到一成!”
他和少爷能很快算完嫁妆是因为当年大小姐带来安远伯府的嫁妆几乎没剩什么,当年存放嫁妆的库房,如今只剩下空荡荡的房子。
贺家人早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况,所以得到实际答案反而气极反笑。
相比起贺家人的怒火,赵家人只剩下尴尬。
“什么!!!这怎么可能?还剩下不到一层?”赵长季惊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当年大嫂嫁入安远伯府,满京城都在说她的嫁妆有多少,如今怎么可能还剩下一成。
老夫人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当年伯府中聩还在她手中的时候,伯府里有多少东西她是最清楚的,虽说比上不足,但也比下有余。
特别是贺婉清带着大量的嫁妆嫁入伯府,极大的充盈了他们伯府的库房,那里头她知道的都有不少值钱的东西。
“怎么可能?”贺彦嘲讽的看着赵家母子,“怎么不可能呢?”
“这里是你安远伯府,刚才府中的管家和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还有下人跟着去的,难道我们贺家人还能当着你们安远伯府的人,把库房里的东西都搬走还赖在你们身上不成?”
“难怪我贺家提出查库房时你们赵家推三阻四,原来是你赵家将我阿姐的嫁妆都用完了,早说啊,赵世子。”
贺彦阴阳怪气的说着气人的话,看向安远伯府的人眼里充满了讥讽,朝着赵长季说道:“还请世子给个话,这东西是在哪里?要么你们将东西找回来还我贺家,要么你们折算成银子赔给我贺家。”
“不然......咱们再去京兆府走走。”贺彦冷笑一声。
在来安远伯府之前,他和阿爹在贺家就已经算到赵家会用阿姐的嫁妆,但他们谁也没算到会用这么多!
阿姐是阿爹的掌中明珠,当年阿爹为了不让远嫁京城的阿姐受委屈,可是用了半个贺家给她做嫁妆。
当时装着阿姐嫁妆的船只,可是装了整整五个大船,这里面还不算准备的银票和金叶子这样的小东西。
可他阿姐才死了多少年,这才十五年,安远伯府竟然将里面的九成嫁妆都用了,那可是他们贺家的半个家业,这里面的名字名画和金银器物,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
更别说还有带着的银票足足有十万两。
阿姐没了,留下照顾如意的丫鬟全部换成了安远伯府的人,贺家的人全部赶回江南,他们回去可没有带半张银票,可见这些银票早已用完。
可阿姐短短五年哪里用得完十万两银子和那些金叶子,更别说京城这十八家铺子和城外庄子每年还会有进账,这里头是不是填补了伯府,有伯府帮着花,现在看来是肯定的了。
这才多少年,安远伯府竟然花掉了这么多的财物,怎么不让贺彦惊呆。
不说贺家人惊呆,赵氏母子也是同样的不可置信,当年贺家的嫁妆满京城讨论有多少,但这才多少时间,几个库房竟然空空如也。
老夫人看着赵长季节,沉声道:“去大理寺问郭氏东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