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不是故意要踢你的,是因为......”
后面的话阳末没再说,要真说下去别说阳末给他医药费,光是迟语的医药费都够黄毛喝一壶。
“没事没事,不关你的事,我的问题你道啥歉啊?”黄毛摆了摆没打吊瓶的那只手,有些畏惧又有些坦诚的说道,“帅哥,你要是没事就回去吧,我也不要你给医药费。”
黄毛看起来十分惧怕面前表情友善的人,看阳末的眼神像是在看死神。
“......我叫阳末。”
“行行行,阳末大帅哥!啊,行!”黄毛点了点头连忙应了好几声,似乎很不耐烦。
“我虽然打了你的朋友和你,但我都已经这样了应该可以两清了吧?”黄毛指了指脸上阳末有些陌生的青紫,语气有点绝望,“你看看我的脸!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还tm跟头猪一样肿!”
阳末看着黄毛痛苦的表情还有脸上青紫肿胀得厉害的包陷入沉思,他记得他踢的是黄毛小腹的位置......怎么脸肿成个......猪头样,他脸长小腹上了?
阳末的思想跳跃到了诡异的地步。
“我......”
“别!”黄毛急忙竖着升起手掌,拒绝的意思很明显,“帅哥我求你了,你快走吧哥,我真不要你的医药费,你也别再......”黄毛双手合十,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一脸忙人的阳末,祈求道。
黄毛字里行间都穿插着阳末不知其的事情,隐隐约约的,阳末的观察力和第六感告诉他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医药费你收下吧。”阳末知道黄毛断然不敢接过自己手上的信封,只好放在了床头柜的空余处,顺便还拿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白色作业纸放在了信封上,“这里面有我的电话号码,如果医药费不够了可以找我。”
“啊......好。”黄毛悻悻的看了阳末一眼,点了点头,心道想死才打这个电话!
“那你休息,我先走了。”阳末礼貌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后便离开了。
在阳末走出去关上病房门的一瞬间黄毛才敢大喘着粗气,有劫后余生的意味在里面。
“......艹,终于走了,妈的吓死我了。”黄毛打着吊瓶的那只手不停在自己胸膛处上下抚摸,试图安抚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
那天他在医院拥挤的多人病房里好好躺着,除了耳边闹哄哄的其他都能接受,在他带上耳机准备听音乐的时候突然有几个冒充他的家属冲进来带他走的三个大汉,这体型摆在那就是有人有疑问也不敢上来拦人,更何况那三人自诩是他的亲戚就更减少了别人上来阻拦的概率。
三人带着黄毛畅通无阻的走出了医院,上了停在医院旁边小巷子里的面包车,一路上不过黄毛扯着嗓子怎么叫唤三人都无动于衷,直到副驾驶的人厌烦了黄毛幼稚又自以为是的威胁的话语是才恶狠狠的说道‘再叫就把你嘴撕烂’。
黄毛见那人表情认真生怕面前这位壮汉真拿着绣鞋针把他嘴缝上,他秒怂的闭上了嘴巴,诺诺的缩成一团。
他唯唯诺诺的坐了约有半个小时颠簸的车程,终于在他屁股痛到快要麻木时被其中一个大汉揪着衣服领子拽了下来,他不敢有怨言,只敢摸默站定身子,余光向来时的路看去,竟看到后面跟着一群维他马首是瞻的小弟......
这是要干什么?黄毛十分的不解。
然而事情的发展也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再之后便是被人连拖带拽地走过硌脚底板的石子路,带到了不远处的废弃工厂,这是黄毛的记忆里从未出现过的地方。
再然后......一个年轻俊美的少年出现在他们面前,接踵而至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
“好了好了好了!”顾以灼手徒手捏着砂锅的耳朵,把发烫的砂锅从厨房里端了出来,
嘶~烫烫烫!”
少年把打包的虾仁粥直接倒进了砂锅里开火加热,锅身被火烘得发烫,少年嘴里不停的突起,脚上的步伐踏得极快,直到餐桌前砂锅距离桌面只差一两厘米距离的时候顾以灼才像是砸下去的一般放到了桌上。
阳末还在冥思黄毛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结果被顾以灼的惊呼声吸引了注意。
“怎么了?”阳末瞬间回神,语气着急,面露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顾以灼摇了摇头,把烫得通红的双手生硬的藏到了背后,“这粥有点烫,吃之前先吹一下。”
即使粥上面冒着缕缕热气,顾以灼依旧不忘提醒阳末。
“好~我知道了。”阳末会心一笑,脑中的疑惑与猜忌消失殆尽,“这么多我吃不完,一起吃吧。”
“行。”顾以灼求之不得。
顾以灼红着耳朵转身走进了厨房,带出来两个小碗和两个瓷勺。
他把砂锅里一大半的粥和全部都虾仁都打给了阳末,心满意足的看着面前小碗里与他饭量极不匹配的粥,吃得依旧香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