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只带着淡淡皂荚和阳光的味道。
因着没接触过女子,气息很干净,没有旁人的味道。
为什么能分得这样清,因为玉珠上辈子成婚后,随着她夫君的小妾,知己越来越多,身上的气息的越来越难闻,不管怎么洗都不复清爽的味道。
当然也可能是年龄问题,可能上辈子她夫君老了,年龄大了,玉珠心里这样想着。
见他没有再看她,身上也不再写着生人勿近,玉珠也借坡上坎。语气带着些撒娇,娇声道。
“谢琰,你真的要帮我吗?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所思所想。”
谢琰有瞬间怔愣,随即往后退了两步,耳垂也红了几分。
“嗯,今日起,周夫子布置的课业,你晚间来我院子来拿就行。”
玉珠倒也知晓他们下午都要去练武堂,晚上才会回去,所以不觉着他是有什么图谋。
“那我每日戌时一刻去怎么样?”
“嗯!”
“能不能不要写的那么好,我学识不行,你就随意写写。”
她说得有些扭捏,脸都红了几分,在旁人面前承认这些,确实有些不容易,尤其还是在谢琰这样的男子面前。
玉珠虽对谢琰无意,但不代表她能理直气壮的在这样出色的男子面前说这些,总归是不好意思的。
但如果谢琰按照他的学识去写,她一交课业就得露馅,那才是真正的尴尬。
经历了上辈子,玉珠觉着有些事一开始就摊开来说还好些,怕丢脸就藏着掖着,到时只会秘密越来越多。
而且这段时间,她反正在谢琰面前已经丢尽脸面,她琢磨着以后也不是嫁谢琰,所以她也豁出去了。
最重要的是,她也瞒不了谢琰,不管再重活几次在人家这边估计都有些如小儿班门弄斧。
谢琰被她的坦诚逗笑了,他唇角微勾,露出白晃晃的牙,眉宇也展开了。
谢琰一直是生人勿近那种男子,肤白,剑眉,眸如点漆般黑黝黝的吓人,是那种带着游侠似得洒脱又长相很俊朗得男子。
玉珠见他都是微抿着唇,眸色淡漠狠厉,却是第一次见他笑,反倒多了几分不知所措。
“可以。”
他并未多说,如往常一般惜字如金,说完后便转身拿起书袋出了学堂,脚步却比往日轻快了许多。
玉珠见他走远,也拿起书袋回去。
心中这一件大事妥善解决,她的步子也轻快不少,到了外间看到春儿,便顺手将书袋给她,两人开开心心的回了自己院子。
午间太阳有些烈,亏得一路走来,基本都是在廊下走动,不用晒什么太阳。饶是如此,等到了西院,玉珠还是里面的衣服被汗浸湿了。
回了院子简单用了午饭,便去浴房沐浴,随后如往常一般躺在床上午睡。
她这边平静不已,谢琰却有些罕见的失神。
他身着上午穿的衣袍,衣服后背全被汗湿,看着一如往常,可中间偶尔停顿片刻,微微皱眉显示出他并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