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并不知其中内情,她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手上刺痛,原是大夫正为她扎针,只听他和一旁的徐氏还有王嬷嬷说道。
“夫人放心,女娘无碍,只是有些气急攻心,喝几日汤药,往后放宽心便可。”
徐氏连连道谢,又让周嬷嬷将大夫送出去,顺便好好跟院中的丫鬟仆妇说说,今日之事不可外传。
大夫一走,徐氏就开始骂骂咧咧。
“那丧良心的老妖婆,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她家那赖皮样,谁看得上啊!”
周嬷嬷恰巧进门,听到这句吓得赶紧走进门捂住徐氏的嘴。
“我的好夫人哎!这话不可乱说,等会被人传出去,又得说您了。”
徐氏一把拉开她的手,气鼓鼓的坐到一旁榻上。
“嬷嬷,你将院中的丫鬟仆妇都赶出去,我骂完了再让她们进来。”
周嬷嬷看她手都在抖,知道她气得不轻,连忙挥退院中奴仆。眼看着徐氏出了里间,在厅中叉腰骂了半小时才停下来。
周嬷嬷只觉得惊愕,她是真没见过徐氏这么会骂人。
徐氏骂完才看到周嬷嬷平静的脸,这样平静反倒让徐氏颇有些不好意思,她本就是市井商户出身,平日街坊邻居哪有不碎嘴的。
只是年轻时不喜欢,觉得有些失了脸面。
又因着嫁入高门,自然要更注意些。现在年龄大了,反倒想怎么畅快怎么来,反正儿女都大了,他谢六爷也没本事休自己。
……
玉珠第二日才醒过来,只觉得心中堵着一口气一般,不上不下,让人难受得紧。她是真的没想到,前几日还那样温柔待她的男子,一朝竟变成了这样。
男女之间的情意就这么容易消失吗?那日他说的那样真切,难道全是做戏?一个人做戏竟然能这样真吗?她真的想不通。
玉珠只觉得自己这场重生是不是一场漫长的梦境,不然为何她所求的一个安稳就是得不到。她突然就病了,整日没了神采。
大夫来看只说她身子没事,徐氏和王嬷嬷知晓她是心里难过,只得日日劝慰几句,周夫子那边徐氏也派人告了假。
谢琰来的时候,是她生病的第五日。
外面寒风凛冽,只能听到呼呼的声响,到了晚间,竟又下起了鹅毛大雪。
玉珠院中窗户关得严实,王嬷嬷担心玉珠再着凉,只得将窗户关紧些,嘱咐她有事情就叫自己和春儿。
临近半夜,忽然窗边传来“叩叩”的敲击声,玉珠并未睡着,这几日她心下烦闷,晚间总是辗转难眠,或者睡着片刻又会惊醒,听到声音时警惕的看了过去。
外头之人显然极为耳聪目明,他听到了玉珠翻身的声音,犹豫了一会才低声说道。
“是我。”
听出来是谢琰的声音,玉珠才放松下来,她起身拿起一旁屏风上披风,便走了过去。
“吱呀”一声,窗户被推开。
谢琰眉间发丝和衣裳上已经有了一层积雪,不知道他在外头站了多久,才敲她的窗户。
想到谢琰肯定又是为她带课业过来,玉珠又好气又好哭。
有些男子看似认真的答复其实跟放屁一样不得当真,有些男子随意答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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