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我都会做。只是有一些事情,你不知道为好,知道了反倒对你不利。”
谢宴周叹了口气,今日谢琰一直在压着性子妥协,对他知无不言,至于他为什么妥协,他也明白缘由。
他端起茶杯,问道。
“你知道姑母吗?”
谢琰不明白他为什么又扯上姑母,但是今时今日,是他要求人,所以还是耐着性子回答。
“我自然知道,不过不是在我们记事时,姑母已经过世多年了吗?你的意思是楚玉的死跟姑母有关?”
“差不多,楚玉知道了一些事。”
“楚玉知道什么事情能让官家杀了楚玉?而且还是和姑母有关?难道是姑母当年是被害死的?或者三皇子是被人害死的?”
谢琰听着谢宴周的话,只觉得思绪犹如一团迷雾一般,这几日他也想不明白这件事。
但是若单单说和妃以及三皇子是被人害死,这件事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就算楚玉知道了,也不至于被杀这么严重。
“看来你也不蠢,知道楚玉是官家杀的!你觉得官家最在意的是什么?”
“皇位。”
“那就是了。”
“别卖弯子,有事直说。”
“谢琰,你是官家和姑母的孩子!”
说完这句,牢房如死寂一般。
对于谢琰而言,他自小对国公爷还是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的,可对自己的生母,真的半分印象都无,他生活在那个环境下,早就接受了不被人爱的这一生。
可是现在这一刻,又告诉他,以往给过他关怀的不是他的父亲,反倒是要杀他的是他的父亲。
他知道谢宴周不是会在这些事情上说谎的人,但也只是片刻的惊讶便马上平静下来,即使现在知道这些,他也并不为此感到不快或者煎熬,亲缘淡薄他早就接受了。
他脑中快速运转,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一切有迹可循,他想不明白的关键也有了解释。
当初庆和帝知道了他的身份,担心他的身份暴露会影响到现在还算平稳的朝局,所以抢先一步杀了楚玉,再顺势而为想要杀了他。
谢宴周过来,是因为已经查到并且确认了,所以现在他也是过来与他寻求合作。
帝王喜怒无常,今日杀了他,过几日疑心病犯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到时便会想办法毁了国公府。
谢宴周以往是最稳妥的性子,他今日还疑惑,他怎么会想着投靠成王,原来只是对他的试探。
谢琰思索片刻,便出声问道。
“你是不是想让我去西北,夺取兵权。让我猜猜,镇北侯那边肯定行不通,他老人家祖祖辈辈镇守边关,绝不会参与皇位之争。李珣也是大好儿郎,文武双全的人物,继承他的衣钵完全没问题。”
“所以,你想让我去西北那边沿线的小城?亦或者南边的沿海?”
谢宴周看着他,谢琰眼神清亮,就算今日知道身世,他眼中也没有贪婪和不甘。他以为谢琰会忿恨,会怨怼世道对他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