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尹子玉的回答,心里已经非常清楚她的选择了。
“那就这样吧。”好聚好散。
重活一世,棠溪最在乎的还是家人,其他事和物,她都没有什么感觉。
“溪溪,你怎么可以?”说棠溪跟周明煦没有十五年深厚的感情,但她跟棠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真真实实的十五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尹子玉想不明白,不停地摇头自我否定,“溪溪,是不是我今天不来,不说这一番话,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当朋友?”
“是。”如果没有这件事,棠溪是不会介意的,而且经过上一次,棠溪以为尹子玉会明白,想清楚的。
但她还是想站在周明煦这一边,棠溪没有任何的意见,毕竟她们是亲戚,是有着血缘的牵扯。
棠溪不过是一个外人,还是农民的孩子,对尹家来说,根本不值得交往。
这些,棠溪都明白。
不怪她。
听着棠溪疏离的话语,尹子玉意识到她做错了,禁不住双手捂脸,大声地哭出来,“溪溪,对不起。”
“没关系,已经不重要。”棠溪弯了弯唇角,转身在抽屉里找了干净的手帕递过去,“擦一擦,等会儿回去好好休息。”
尹子玉看着手帕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怔怔地盯着棠溪的手,忽地发现,就算她天天在棠家做活,双手依旧是保养得很好。
没有伤疤,干净白皙,跟上等的羊脂玉一样。
也许,棠溪的生活并没有周明煦和她想象的那么难。
想到这里后,尹子玉的心口像是缺了一块,呼呼地吹进冷风,浑身都凉飕飕的。
“真的对不起。”
这一回,棠溪没有回答了,而是将人从椅子上拉起来,“好了,今天到这里,先回去。”
“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这是她对尹子玉最后的关心了,以后不会再有了。
尹子玉没察觉出什么,听着棠溪无微不至的关心,以为她接受了道歉,就是原谅了。
抽了抽鼻子后,拿过了棠溪的手帕擦掉眼角的泪花,“那我先回去了。”
“嗯。”棠溪领着她下楼,先去后院打了一盆水,给她洗了脸,再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送她出去。
卫景曜看了一眼,尹子玉两边的碎发是湿的,应该是洗了脸。楼下的声音太大了,听不清楼上的动静,也就没法清楚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棠溪送她到门口就转身回去了,见卫景曜和齐天乐都看过来,唇角弯了弯,有笑意,但未达眼底。
“这是出了什么事?”齐天乐呢喃着,想问又不好意思。
卫景曜放下了茶杯,幽幽地回答,“想知道就去查一查,又不是什么难事。”
“你们年轻人的事儿啊,我就不掺和了。”老人用餐也差不多了,双眸深邃地看了看这几个孩子,心里什么都清楚,“我啊,先回去歇一歇。”
“一把老骨头,坐了几天的火车,休息一天可不能缓过来。”没个三四五天,老人家也不想那么快动身回去。
而且难得下来,自然是好好走一走,欣赏南城的自然风光。
“外公,你就不要住外面了,去景曜家里多好啊,自家地方,舒服,又方便阿姨她们照顾你。”齐天乐建议道。
老人家哼了一声,“你以为我现在是回旅店吗?自然是要去我女儿家休息。”
“外公,我送你回去。”卫景曜也跟着起身,想要搀扶着老人家,然而被嫌弃了。
“我还能走,用不着你们扶。”老人家丢下了这一句,自个儿起来,慢慢地走到收银台前结账。
卫景曜和齐天乐两人一对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外公来了,你也能休息几天。”齐天乐吊儿郎当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
“就是不知道今天中午,棠溪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如今,齐天乐现在最大的烦恼就是不知道棠溪每天都准备了什么,每天都过得跟开奖一样。
期待、惊喜、满足。
比开奖中奖还要快乐。
卫景曜睨了一眼,“整天就知道吃。”
“那不然?”齐天乐走到卫景曜身边,想要伸手搭他的肩膀,然而被冷冷地扫了一眼。
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也若无其事地放下,跟上他的步调。
卫景曜到收银台的时候正好听到棠为民拒绝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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