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来她确实是吃准岁安这些平民百姓不敢得罪他们,把事情闹大;二来也是顾及到赵有戈毕竟是赵屈唯一的儿子,万一责罚后有个好歹,赵屈定是会找她算账的。
可如今自己已经被架在火上烤,就算她再怎么不情愿,也需得表个态。
“陆公子说的是,来人,少爷触犯家规,命人杖责二十!”
陆见舟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告辞回了宴席。
……
从赵府出来后,岁安见萧闻声一直不吭声,歪头打量他的神色,“你这是在生气吗?”
萧闻声侧头看向她,“你为何要答应赵小姐?”
岁安触及他眸中的清明与笃定,瞬间明白了他在说什么,有些惊愕道:“你怎么认出台上的人是我?”
萧闻声眸光微闪,道:“直觉罢了,今日赵屈宴请顺王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如此贸然行事,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岁安叹了口气,“我这不是逼不得已吗?”
随后,岁安便把事情的经过跟萧闻声说了一下。
“我也没想到会被赵有戈这个混蛋给盯上,不过既然他冒犯我在先,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她往萧闻声靠近了些,小声道:“我在那个簪子上下了毒,到了晚上药效发作的时候,他的手便会开始溃烂,肿痛,发痒,有的是苦他受的!”
随着她的靠近,萧闻声闻到了来自她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的冷香,喉咙凸起的地方不禁上下滚动了一下,手中也有薄薄的汗冒起。
但他还是装出一副面色如常道:“以后莫再靠近赵府了,有什么事我自会替你应付,你不必担心会连累到我与大哥他们。”
岁安点了点头,“那种鬼地方日后我是不会再去了,对了,你这般与我出来,不怕赵知县怪罪你吗?”
萧闻声混不在意道:“无妨,赵屈如今只顾着拍顺王的马屁,倒也不至于在意我一个小小的解元。”
在官场上向来是讲究权势利弊的,如今萧闻声还未功成名就,受人冷落也是情理之中。
岁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等你日后飞黄腾达了,指不定这些人来巴结你,你还瞧不上呢!到时候你可莫要忘了我,记得多多提携小的!”
“聒噪!”萧闻声嘴角轻扯,抬脚往前走。
“哎,要不你送我银子也成啊,我这人不计较的!”岁安连忙紧步跟上去。
今夜月朗星疏,银色的月光落在青石板路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同样的星夜下,郊外一处木屋前。
赵如将匕首抵在脖子上,眼神坚定地看向王氏,态度不容置疑。
一旁的玉竹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哭着道:“小姐,你莫要冲动,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你别吓奴婢啊!”
而王氏却是气定神闲地扫了她一眼,似乎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转向一旁站着的俊秀书生。
“好一个生未同衾死同穴,若你们执意如此,那我便只能成全你们作对亡命鸳鸯,只是冯公子可要想清楚,你当真舍得下你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