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曾听说有这等人物,莫非真是乱世出英雄,英雄藏于市井之中?”
“这法子固然是眼下阻止瘟疫传播的最好办法,可是若是不尽快找到瘟疫的解毒之法,到时候这城里的百姓都难逃一死,而且死的人多了,那些还活着的人恐惧就会被放大,到时候场面只怕会更乱。”
只有先进了城才能找到疫病的根源,希望萧闻声能早点找到解决的办法。
为了清算账目,陆见舟这几日都在府上歇着,白天出去处理事情,晚上则与岁安在书房一同看账本。
“我看你一晚上心神不宁的,可是有事?”
岁安拨算盘的手骤然一顿,沉吟了片刻,接着拨打算盘,“我打算去南江一趟。”
陆见舟用你疯了的眼神看着她,“是银票不香了,还是钱赚够了,你竟然连自己命都不要了,要去南江?”
岁安叹了口气,“谢缶写信给我,说萧闻声要他帮忙准备一批药材,可是他东拼西凑才凑了一半,如今只能从京城附近的药行入手了。”
“那你也可以让其他人负责押送过去,犯得着自己去冒险?”
“你若是有个好歹,这家主之位我可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岁安笑了,“那也好,交给你也好过被我那二叔给祸害了,日后清明你起码还能念着我的好,给我多烧些纸钱。”
“你当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去不可?”
陆见舟气结,他知道岁安去南江更多的是因为萧闻声,可自己却没有任何理由能将她留下。
“我走之后,铺子的事情就暂时交给你处理,有什么事你吩咐谢叔就行。”
“你对我倒是放心?”
“我有何不放心的,当初答应回沈家也是因为不想父亲的一片心血遭人夺走,可自从我当了这家主后,可是半分不得闲,难得有人能替我分担一些,我自然是乐得偷闲,若是你当真想要这家主之位,给你也未尝不可的。”
陆见舟眸光闪过一些复杂的神色,“为何?”
从前沈家的人处处防着自己,就连对他有养育之恩的沈丰年也是对他没有十足的信任,虽然他是义子的身份,可是说到底也只是沈家的一条狗。
幼时不足为惧,可当这条狗长大,有了利齿后,便开始担心会反扑主人,想给他拴上绳索。
可岁安虽总是嘴上说要与他争,可却从来没有做过伤害过他的事情,即便知道他野心勃勃,也丝毫不惧怕,似乎一直在等着他将她的一切夺走一般。
岁安抬起头,一字一顿道:“因为沈家的一切本来就是你的。”
陆见舟手指用力屈起,“你知道了?”
岁安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
“在我进沈家没多久的时候。”她便发现了他的秘密。
其实,那次她只是误打误撞,无意间进了他的房间触碰到了一个暗格的机关,而后看到里面供着香炉的牌位。
亡母江氏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