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岁安忙道:“实在抱歉,我不知这是逸王妃之前所住之地,冒犯了,要不我们还是回前面偏厅吧?”
“无妨!”
逸王身着晴山色藤纹云袖袍,墨发半披,只用一根玉簪子固定,一身清爽地走了过来。
“此处我也许久没来,你便陪我在这坐会儿吧。”
岁安见他已撩袍而坐,便也没再说什么,提裙坐了下去。
逸王端起那瓶青梅酒,将透亮的黄色液体倒入酒盏中,一股青梅的清香瞬间飘入空气中,与淡淡的桃花香气混合在一起,令人心旷神怡。
“清香四溢,入口甘醇,确实不错!”逸王浅尝一口道。
岁安从食盒中端出几盘果子放在木桌上,“这是我清平乐里的厨子做的新品,还请殿下点评一二。”
逸王将果子逐一试了一口后,将几个需要改良的地方说了一下,岁安拿出纸笔一一记下。
“我看你也不全是来探病吧?”
“殿下这话说的,我不是怕您养病期间太过烦闷无聊,才来给您解解闷吗?”
这话之前逸王也曾对岁安说过,只是那时岁安确实是因为解残毒而病了,这病了之余还得费脑子陪逸王下棋。
如今他因为朝中议论纷纭,称病在家,让他为清平乐试新品果子也不算过分吧。
“那我还得多谢沈家主了!”
逸王无奈地笑了笑,举起酒杯朝岁安敬了一杯。
一片桃花瓣飘落在岁安面前的酒杯之中,岁安抬头往上一看,“枯木逢春,陈花重放,虽是奇景,但也算是顺应万物之道,就好比人生老病死一般,遵循的是天地法则,皆为定数,不可逆。”
逸王有片刻怔然,“这话好似她也这般说过。”
“她?您说的可是逸王妃?”岁安问道。
毕竟这院子也只有一位女主人曾住过。
逸王并未否认,默了片刻后,道:“你觉得我与逸王妃如何?”
岁安道:“虽说我并未见过逸王妃,但外人都说您与逸王妃鹣鲽情深,感情甚笃,自从逸王妃走后,您一直未再娶,是对逸王妃难以忘情。”
逸王苦笑着摇头,“我与她虽是夫妻,但其实并无夫妻之实。”
岁安有些愕然。
“我和她的婚事乃是父皇所赐,她的父亲乃是边关重将,她自小生在关外,那年她带着母亲扶棺回京,入宫面圣代父述职,父皇为她死去的父亲追封名号,并封她为永川郡主。”
“她在雍京住了两年,由于与太子行走密切,宫里宫外都传出了不少闲言碎语,那时父皇已为皇兄相中了太子妃人选,恐生事端,便匆匆为皇兄赐婚,并将她许给了我做逸王妃,皇兄为此跪在御书房门口一天一夜,都没能让父皇收回成命。”
岁安不解道:“既然先太子与永川郡主两情相悦,为何陛下不同意他二人的婚事?”
“因为……”逸王顿了顿,道:“她的母亲乃是天竹国被废的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