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的动作展现出他们娴熟的技艺。
几个车间连接在一块,车间里水波声不绝于耳,工人的劳作声时而传来,干得热火朝天。
陈德良也不奇怪为什么他们已经滞销了却依然在生产,按后世的话来说就是给员工和客户一种安全感。
工资发不出来,原料也已经购买了,如果停产,大家就会知道厂子要完了。工人首先会闹事,原料供应商也会上前讨债,那对工厂来说才是致命打击。
营造出一种一切都在老板意料之内的感觉,仿佛胸有成竹,让大家依然对他有信心,或许还能勉强撑一段时间,企图看到转机。
陈德良嘴角蔓延起一抹冷笑,暗忖这老板还没有蠢到家,还是有在努力的挣扎。失败可能还是年轻,略显稚嫩,商业可不是买和卖那么简单,里面的门路深着呢。
陈德良几人绕着厂区逛了一圈,不经意的问一个手下道:“你觉得建这个厂房要花多少钱。”
被问的人摇摇头诧异地回答:“良哥,你问我这有多少亩地我还能盘算一下,你问我盖这房子要多少钱、我是真看不出来。”
陈德良也没指望他们能答上来,指了指厂区云淡风轻道:“这个厂房,加上这些机器,没有几万大洋建不起来。往大了估计,十万大洋也不是没有可能。
工厂的厂房宽敞,设备先进,整个生产过程看起来高效节能。没想到这荷花烟厂的内部出乎意料的令人满意,陈作冠他们父子是倾注心血于其中啊。”
碰巧有个工人在一旁休息,看到几人长裤衬衫的,明显不是干苦力活,以为他们是来谈生意。
听见陈德良他们在讨论厂房,骄傲的说道:“我们荷花烟厂可不是一般的卷烟厂,是几十年的老字号了。打老爷还在世的时候,我就跟着他混,那时候哪有什么厂房。几个人就挤在一间小房子里,也不觉得辛苦难受,浑身都是劲啊。”
说话的人年过半百,头发两鬓斑白,身穿粗布短裤,却神采奕奕,声若洪钟。陈德良收起打量的目光,对着老头和善的笑了一下,说:“阿伯是这个厂子的老员工?能给我们讲讲他的故事吗?”
“厂子的故事可不少,老爷在世的时候宽厚仁慈,做生意大方不计得失,他老是说买卖不成仁义在。
所以大家都信服他,愿意同他合作,所以很荷花烟厂的生意就越来越好。你看现在的厂子基本就是老爷打下的江山。
不过少爷也很厉害,当家没几天,新建厂房,引进机器。看起来荷花烟厂是会越办越好啊,哈哈哈。”老头在得意的介绍着荷花厂的历史,顺便吹捧一波新老板。
陈德良听后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那不错啊,红红火火。”
陈德良附和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