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及各位,宁晏在县学之中,只能排行末尾。”
宁晏果断认怂。
二爷我才懒得搭理你。
此言一出,顿时余杭县学中一片哗然。
陆谦一愣。
宁晏的行为,实在是出人意料。
对方既然能够让大儒交口称赞,必定不一般,可没想到,上来就认输。
莫非有诈!
“宁兄如此谦虚!莫非余杭县学真无人了吗?既如此,今晚愚兄就要抱得美人归了,宁兄切莫羡慕。”
陆谦阴阳怪气,半带刺激半带试探着说道。
宁晏眉头一皱。
她今晚要是跟你鬼混去,那我干啥!
等等!
我是来干嘛的!
宁晏赶紧捋一遍自己的思路。
来玉香楼的目的是为了推广香水搞钱,推广自然得找自家的前任,现任花魁小娘子玉卿,而花魁小娘子现在正在办花魁宴,没空搭理自己。
而自己能在花魁宴通过撕逼上拔得头筹,就能成为花魁娘子的入幕之宾!
花魁宴上的撕逼方式很文雅,就是诗词!
诗词嘛,老套路了!
一瞬间,宁晏心中十分了然。
“陆兄何必这么急,宁晏不才,诗词一道虽然没什么作为,但自当尽力陪陆兄及各位府学同仁尽此雅兴。”
我不会哦,但是能陪你玩玩!
懂吗!
雅间内,朱澄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的场面,宁晏的出场,情理之外,意料之中。就看接下来怎么应对。
也不知宁晏是否能够力挽狂澜?
似乎想起了什么,朱知县脸上竟然有一丝期待。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
“不好!”
说话的是周宽。
这动静,把正凝神细想的朱知县吓了一跳,埋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属下。
你就不能小声点。
“周先生何故惊慌,宁晏虽自爆学识微末,但这显然是故布疑阵,对面未必会信,反而认为宁晏故作谦虚,我看知行应对自如,没有太大纰漏。”
朱知县疑惑问道。
“县尊恕罪,学生只是一时情急之言,学生的意思,并非宁晏应对有问题,而是为对方叫坏。”
“为对方叫坏!”
朱知县有点懵了。
宁晏干啥了,没干啥呀。
“县尊有所不知,宁晏因为库房一案,找过学生,学生现在还记得,他若是嘴角出现这等怪笑,恐怕就有人要落入他的算计。学生感同深受……”
周先生神色凄凄,看来上回的事情,宁晏给他心里中下了不少心里阴影面积。
“莫非,宁晏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朱知县脸上抑制不住的露出喜色。
“学生也只是猜测,且看场中形式再说。”
周先生决定稳一手。
场中,玉卿娘子眉头紧皱,她不敢看宁晏一眼,生怕被人瞧出什么端倪来。
同时,心里又纠结不已。
宁晏,为什么是宁晏!
宁晏有什么才学,跟才学二字根本不沾边好吗,完全就是一个草包,只会花言巧语,哄骗女子。
自己早就试过,若非他是在才学上漏出马脚,自己说不定就真的被他骗了清白。
余杭县学居然让他出来应对!
自己倒是不担心宁晏输的难看,在她看来,宁晏根本不可能胜出,一个是杭州府学悉心培养,在诗词一道上颇有成就,一个不过是混迹青楼的酒色之徒,余杭县学开革边缘的人物。
结果,已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