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
冷双颜大口喘着气,“他就该登顶这片天地,而不是像普通人庸庸碌碌一生。”
她知道逆月所言不假,她自己也感觉到也许根本不够了解玄琴,可面对逆月她不愿就此认输。
逆月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个好看得弧度,“这便是他为什么没有选择你,这一切只因你不够了解他。”
“要怎样才能算是了解一个人?”冷双颜脸色很不好看,“你就那么肯定了解他?”
逆月沉默了,但不代表她已默认这一切。
玄琴本身就是个迷,从没有人能看透他,能猜到他心里想什么。
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个特殊的人。
冷双颜终于露出了笑容,“你可知道他的心有多大?你可知道他最想做的是什么?”
逆月还是没有开口,也无法开口,玄琴也从未说起。
云雾渐渐散落,仿佛脆弱的心已凋零,如花瓣一样散落了一地。
过了很久,逆月忽然开口,“我有一个疑问一直想要问你。”
“说!”冷双颜淡淡道。
“你为什么会认识玄琴?”
冷双颜笑了,笑颜如花,“他没有跟你说起?”
“没有!”
冷双颜也走到了船头,跟逆月并肩,“火云与我父亲有着不错的交情,所以玄琴在魔界待的时间并不短。”
逆月听着。
冷双颜看了她一眼,又接着道:“我从小就争强好胜,第一次看到他难免会有敌意,因为他实在太出色了。”
“但我并不嫉妒他,”她笑的更浓,仿佛春暖花开,“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击败他。”
逆月平静道:“难怪他对你敌意那么强烈。”
赤炎还躺在那张椅子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像已垂暮的老人。
可是这个问题也并没有引起了他的兴趣,“船家,还有多远才能着路?”
他只想早点离开船,这种痛苦简直难以忍受。
老人笑了笑,他对这个出手大方年轻人有着不错的好感,“今天的风不大,不出一个时辰准着陆。”
赤炎艰难得露出苦涩笑容,还要忍受一个时辰痛苦。
人在痛苦时候,才会觉得时间过得慢,慢的如同慢性毒药渐渐腐蚀你的心灵。
痛苦还在继续,太阳已居正中,烈日光环垂落万千丈,海面鲜红的血液仿佛已变得更艳,更妖。
冷双颜她们也回到了船坞,没有一个女人愿意站在骄阳似火天空下。
只有赤炎,只有他依旧躺在上面,纹丝不动。
这个时候,老人的声音已传来,“各位小友,前面已临近傲钦势力范围,老朽胆怯,已不敢再往前,还望各位小友恕罪。”
凡间与魔界本就一块大陆,魔界也有着那些不懂修为的人,这个年老船夫就是其中之一。
这些赤炎懂,能懂自然也能理解,“老爷子您太客气了,在这无边的血海,若没您的船只,我们也无法横渡血海。”
他伸手去摸怀里,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口袋,忽然将这个口袋都抛给了老人。
他慷慨笑道:“既然我们已经到了,那么这是您应得。”
他知道自己给的不算多,但足够这位老人用一辈子,在生命的最后的时光里,再也不用往还于血海。
老人拉开口袋锁口,立马就露出了震惊之色,“少侠,这似乎有些不妥,老朽何德何能,还望少侠收回。”
无功不受禄,他一直坚持这个原理,可是这回,他已不得不收下,因为船上的人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