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老奴明白。”虞氏笑了一下,捧着胸口,“着人传郎中,就说我为府里的事气病了……”
她忘了府里还镇着老太太,最生气的是这位,她这个当家主母气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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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苏此刻正指点甄蓉练花瓣簪,特意写了一张字帖送给她。
甄蓉提着笔,在三房她是长女,最想做的就是被保护的妹妹,现在有姐姐指点,她将来进入贵女书画社便能容易一些。
外头,传来一阵喊门声,是个小厮的声音:“孟婶可在?”
孟婶应了一声“在”,一路飞奔,刚到听雨阁院门,一声惨呼,迎面便是一个脚头,孟婶捧住肚腹,老爷站在门口,大声喝斥:“甄苏,出来!”
甄蓉一惊,大伯这是怎了,来了发这么大的火。
甄苏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父亲发这么大的火,必是婚约之事,她下得楼来,前世与父亲顶撞,挨了打,挨了罚,也没落得好。这次她先是来了一招示弱,也不说什么,只扮小白兔。
甄远怀揣怒火,想人揍一顿这不知天高厚的女儿,可现下这情形,可怜兮兮,委屈百般是为哪般,千丈的怒火一下子消得变成了十丈,“你与乐达侯府的婚约怎么回事?”
甄蓉伸长耳朵聆听,大伯为什么这样问二姐姐啊?莫不是里头有什么蹊跷,天大的八卦内幕啊。
“父亲何有此问?”
原来她扮小白兔时,父亲的火气也能消,这么管用多省事啊。
甄远道:“你祖父离京前,我去苏家接你,那晚我住在苏家,你可知与我说什么了?”
无辜的她,茫然摇头。
“他说担心你的亲事,为你订了一门好亲事,对方是乐达侯府的荣唯世子。荣老候爷与你外祖是一生挚友,今儿为何突然传出荣世子与你三表姐订亲,连婚期都订下的事?”
他实在对这样无助的女儿生不起气,要是发火,这不是欺负人,这模样太像他的结发,每次被人冤枉时就这种表情。
甄苏道:“爹爹可知,自外祖离京,乐达侯府派了人一直盯着我,外头都说我是软包子,是因女儿做过几件顶顶重要的救人之事,得了小乞丐的帮助,故而对他们多有关照,时不时送些馒头、包子过去。
今儿盛会,乐达候府荣姑娘把我近两年每天上了几次恭房的事都调查得清清楚楚,女儿真是太没脸。
我从小乞丐们那儿听说两年前上元佳节出现拍花子团,救了恭王府的小公子,想着女儿是深闺姑娘,委实不好掺合,一直未认此事。
女儿听说庆春长公主的女儿失踪了,带着春燕扮成小子,摸到贼窝里把人给救了出来,看到安国公府的徐公子巡街,将人放在显眼的路边……
这样的事做过一些,我自己都不记得,可荣姑娘全晓得。
爹爹问婚约的事,荣姑娘说是她娘瞧不上我,觉得我是软包子,撑不起一府门第,觉得我委实不配做宗妇。荣世子年纪渐长,婚事不宜久拖,这才求娶三表姐……”
他听说了啥?
几年前让大理寺立了功、破了拍花子团的案子是他女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