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语气威严沉厉:“我的院子原来是什么样,就赶紧给我恢复成什么样!整理好再走!”
家丁们立刻投入了行动,修篱笆墙的修篱笆墙,整理草垛的整理草垛,有人还把厨房门口的柴都劈好了码放得整整齐齐。
江修文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最要命的是,他尿失禁了,冷风一吹,湿乎乎的裤裆冰坨子似的,黏在腿上非常难受。
“好……好了没有?快……快点!秦桑,你……能不能把刀子挪开一点?”Μ.
江修文哆哆嗦嗦说着。
约摸一刻多钟,家丁们把篱笆墙修得整整齐齐,比原来还牢固,院子里也打扫得干干净净,江修文忙问:“你……你看行了吗?”
秦桑示意:“你们都滚吧!”
约摸着人都已经出了村子,秦桑才放开了江修文,江修文瘫软在地上,一摸脖子,全是血,吓得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早就已经看呆了的方贤等人围上来,方贤关切地问道:“小桑,你没事吧?”
“没事,贤叔。”
“那他……他不会死了吧?”
“贤叔,他只是吓晕过去了,我没下狠手。”
“那……那现在怎么办?”
秦桑问道:“贤叔,你家有纸吗?能借我张纸吗?”
“有,有的。六指儿,你上我家去拿张纸来。”
六指儿跑得飞快。
“贤叔,柱子哥,中哥,你们帮我把小九和小北抬回屋里吧。”
众人这才注意到,地上那俩人老神在在的,躺得还挺美。
大家七手八脚把墨忱卿和陆北抬进屋里。
虽然里正站出来给秦桑出头,但还是有很多人感到不安。
“惹到江大人了,可怎么办?”
“完了,我们不会被屠村吧?”
“我不想死,里正叔,求求你把这个女人送走吧!她就是个扫把星!”
秦桑道:“你们不用担心,如果江荣真的来找麻烦,我拼一死也不会连累你们的。”
方贤放下墨忱卿,从屋里出来,吼道:“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瞎担心什么?”
大家依次散去,还是有人不忿地发牢骚:“屋里那俩瘫子个子高,他们顶,行了吧!”
惹得一阵哄笑。
话音传到屋里,陆北气得脸色酱紫,挣扎着要爬起来去理论,墨忱卿语气平淡:“心浮气躁,几句调侃就把你给激怒了,能成什么事?”
陆北酱紫的脸变得红一阵青一阵,最后羞愧得恨不能把脸藏炕洞子里去。
院子里,六指儿拿了纸来,递给秦桑,讨好道:“小五姐,我快吧?我跑得可是咱村最快的!”
秦桑笑道:“确实快!我见你撵过兔子,比兔子还快呢……哎呀,你送我的兔子!你快去帮我看看还在不在鸡笼里!这帮子狗杀才!”
六指儿屁颠屁颠去看兔子了。
秦桑这厢拿了根稻草,蘸着江修文脖子里的血,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了“休书”两个字。
江家村竖子江荣,野鸡飞上枝头后,嫌贫爱富另攀高枝不守男德谋害发妻,故将其休弃,从今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署名秦桑。
秦桑故意把字写得歪歪扭扭,江荣是个聪明人,她怕他会看出什么来。
休书写好,吹干血渍,秦桑又看了一遍,感觉没毛病,满意地点了点头。
秦母与秦安看人都走了,从篱笆外翻进来,小跑到秦桑面前。
秦母嚷嚷道:“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把握,还把人给弄伤了?作死哟!秦桑,你想死可别连累我们全家!”
“你干什么?你个蠢货你想干什么?”秦安跳脚,抬手要戳秦桑脑门,秦桑闪避开,一把握住他戳过来的手指头,“再戳给你手指头撅折了信不信?滚!”
“不是跟你们说了断绝关系?别来招惹我!”
方贤从屋里出来,操起自己的镐头就冲上来,嘴里嚷道:“你们俩个再闹,我就给你们驱逐出村!”
“方贤,你个偏心眼子,这小贱货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这么偏向她!”秦母一边骂,一边拉着秦安跑路。
方贤气得大吼:“我是帮理不帮亲,就没见过你们家这样不做人的!”
“贤叔,别跟他们生气,不值当的。我替他们给您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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