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掌柜拍手:“这倒是个好法子!还是秦大夫你脑子活络!我这就让人去支锅灶!”
秦桑笑眯眯抿了口茶,“不急。林掌柜,济民堂最近有没有接什么奇怪的病人啊?”
林掌柜踏出去的脚步又缩了回来,“秦大夫说的奇怪的病人,是怎么个奇怪法?”
“就比如,诊治不出病因的病。”
林掌柜神情一肃,“怎么,秦大夫也收诊了这样的病人?”
秦桑淡淡一笑,“这么说,济民堂确实收诊了这样的病人?”
秦桑不好糊弄,林掌柜也就不再隐瞒,道:“前几天确实来了几个病人,都是难民,他们的病症都差不多,精神不正常,走路还不稳当,几个大夫都没有诊出病因来,最后只能断定是疯了。秦大夫是不是知道这种病是何病?”
秦桑道:“知道一点点,但是没见过古籍上有记载这种病,所以具体这病叫什么病,我也不太知道。我师父给了这种病一个名字,叫毒朊症。林掌柜,这种病有没有上报衙门?”
林掌柜看秦桑的目光慎重了几分,他道:“已经去汇报过了,惠民药局也接了几例这样的病人,同样也没诊出病因。”
“这些病人呢?”秦桑状若不经意地问道。
林掌柜道:“都集中收治到惠民药局去了,最后有没有痊愈,我倒是没有听说。秦大夫,您收治的病人治好了吗?”
秦桑道:“我遇到一例,都已经病入膏肓,没收。”
“那这么说,这病岂不是没有救?”
秦桑摇摇头,没说话。
林掌柜叹了一声,“连您都说没救,那想来,是没办法了。”
秦桑道:“我进城的时候,听说那些难民都被刺史大人下令屠杀了,以后,估计这个病症就没有了吧。”
林掌柜神色慌乱起来,压低了声音,“你听谁说的?可不敢出去乱说!那是土匪屠杀的!土匪!”
秦桑呆呆地,点头如小鸡啄米,“林掌柜,幸亏您提醒,我知道了。”
“我先去让人支锅灶去了,秦大夫,您先忙。”
秦桑摆摆手,“去吧。”
林掌柜走得匆匆。
秦桑捧着茶杯,若有所思。
一天的工作结束,天快黑了,秦桑背着药箱,告别林掌柜,叫上陆北去吃饭。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看看戌时了,秦桑这才悠悠往刺史府来,陆北要跟来,秦桑没让。
小天真话多,跟着碍事儿。
沐然又是一顿撒火,嫌弃秦桑来得太晚。
秦桑理直气壮反驳:“众生皆平等,刺史大人的腿要治,百姓的病也要治,难道我要放着别的患者不管?刺史大人,您说,这能说得过去?”
他要敢说说得过去,她一会儿扎针的时候一定扎他个半身不遂。
江荣非常上道地摆出一副父母官的做派来,“秦大夫为墨州百姓辛苦了,我这个刺史,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呀。”
秦桑笑眯眯的:“各司其职,刺史大人不要妄自菲薄。”
江荣:我就客气几句哄哄你,你这傻女子还当真了。
沐然看两个人神色,打从心眼里觉得两个人是在眉来眼去,她暴躁道:“行了行了,别闲扯了,赶紧给大人针灸!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莫非是想着晚上还能偷偷摸摸做点啥?好,我给你们机会,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对……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干出什么无耻勾当来!”
秦桑皮笑肉不笑的:“我这名声反正已经坏了,虱子多了不怕咬,真干出点什么来,那也不过是头上多只虱子,大人可就不同了,他新官上任,要是坏了名声,要如何服众?夫人说话三思。”
沐然一噎。
真是令人懊恼,她一看见这秦桑,火气就忍不住上涌,脾气就控制不住,那些从小培养起来的修养和宅斗技术,就全都不知所踪了。
沐然气呼呼地走了。
昨日的针灸过程不过一刻钟,谅这片刻光景这两人也做不出什么来。沐然这才走得干脆的。
江荣立刻原形毕露,按捺不住兴奋的小心情,“小桑,我想你了。”
秦桑差点没绷住,把隔夜饭都吐他脸上。
她一本正经道:“大人,您夫人刚才还在担心您名声受损呢,请大人自重。”
此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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