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证物,正是墨二夫人送给宋余庆夫人的补品,有一盒还没拆开。
墨二夫人一惊,嚯的站了起来,“我是送过补品给宋夫人,但这又代表得了什么?为何要拿这些补品做文章?!”
墨忱卿淡声道:“二婶稍安勿躁。若这些补品没问题,那就什么也代表不了,不是吗?”
墨二夫人一噎,但还是不死心地道:“世子,你怀疑我下毒?”她求助的目光看向墨如海,“二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妾身什么都没做过!”
墨如海脸色黑沉,道:“你若什么都没做,怕什么?”
“妾身怕他们陷害!要做个假证,不是难事!谁知道他们要用什么样的招数陷害我?”
墨忱卿淡淡道:“我与二婶无冤无仇,陷害二婶对我不但没有半分好处,还很有坏处。二婶若是心中没鬼,也不必跟患了被迫害妄想症似的。”
他说完,点了几名大夫,都是他从墨家军里带过来的大夫,共同鉴定那盒还没拆封的补品,以及另一盒已经用过一半的。
墨二夫人紧张得衣袖下的手都攥出了青筋,脸上却不得不保持着淡定从容。
墨忱卿命人去把墨如云给请下来。怕别人治不住他,特意派了那谁去。
那谁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人从温泉里捞出来,裹上衣裳就扛了下来。
那谁把他扛进花厅,堆到座椅上,连个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好小子,你给我等着!”墨如云骂骂咧咧整理衣衫。
秦桑忍俊不禁,撇过脸去偷笑。
还得是小九,最知道什么人能治得了这老货。
而陆北和江荣也已经审讯完毕,找出了两个厨子有作案嫌疑。
这两人在宋余庆夫人餐点中曾放过少许糖,但并未查出谁放过红花一类活血的药物。
两人把口供呈给墨忱卿。
墨忱卿看完又给了墨如海,墨如海看完,又给墨如云传阅一遍,墨如云本想推辞,但一看墨忱卿那似笑非笑威胁的目光,就只好屈尊一阅了。
墨二夫人坐得笔直端庄,哼道:“能查到什么呢?不过是瞎耽误功夫,本夫人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墨如海皱眉:“你少说几句吧!”
今日事事都握在他那好侄子的手心里,他甚至搞不懂他想出什么样的牌,不免心里没有底起来。
口供表面上看并没有指向他的夫人,但其实从根本看来,如果这两人没有下毒嫌疑,那毒物极有可能就是藏在那些补品里!
果然,妇道人家不可信!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夫们很快就有了鉴定结果,补品中不但含有大量糖分,还有少量的红花,但因为含量极少,对普通人没有什么影响,对宋余庆夫人那种怀孕且生病胎像不稳的人,却是致命的。
墨二夫人立即哭诉道:“二爷,妾身不知那补品中竟有红花!那补品包的好好的,都没有拆封,妾身怎么可能做手脚呢?二爷您一定要相信妾身!”
墨如海深吸一口气,语气黯沉,“你若是清白的,不必求我,也不会有人冤枉你。你若是不清白,我也保不得你。”
墨二夫人慌了神,一双美眸泫然欲泣,“二爷,妾身跟了你这么多年,远离故土,为了二房生了四个孩子,您不能这个时候不管妾身,由得他大房欺辱啊!”
墨如云劝道:“二嫂,事情还没个定论呢,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点早了呀?弄得好像真是你做的一样。”
墨二夫人柳眉倒竖,也不拿绢帕擦眼泪了,厉声斥道:“三弟,你这话什么意思?想要栽赃到我头上吗?!”
墨如云一见胡搅蛮缠的女人就头大,无奈认怂,“不敢不敢,二嫂您继续吧。”
墨二夫人冷哼一声,却也不怎么闹了。
墨如云说的毕竟有道理,是她慌不择路了。
墨忱卿神色一如既往的淡,仿佛这些人的反应都不曾入眼一般,“厉筠,你那里怎么样了?”
墨如海和他夫人同时看向厉筠。
他是拿了银子走的,却不知这银子上能做什么文章?
毕竟,天下银子都差不多,他们也没有用带火印的银子。
厉筠一拱手,“世子,属下从银子上共提取到了三组不同的指纹,方才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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