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忱卿躺在外侧,他不像秦桑那样精神都紧绷起来,神情自若,只是没有再说话。
脚步声从楼下上来,拾级而上,又轻又快,到了他们这个房间门外,停了下来。
墨忱卿握住秦桑冒汗的手,以动作安抚她。
漆黑的屋里,看不见什么,不大会儿,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从门缝里弥漫进来。
秦桑从药箱里摸了两个口罩出来,自己戴了一只,另一只给墨忱卿戴上。
即便是戴了口罩,两人也没有敢用力呼吸,都憋着气,实在憋得受不了了,才轻轻吸一口气。
过了一小会儿,两人蹑手蹑脚从床上下来,闪身躲入门后。
门发出轻微的响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条缝隙,缝隙渐渐扩大,能容一个人进来的时候,一柄剑先伸了进来,在空气里划拉了两下,确定没人,一道人影忽然突进来!
墨忱卿从背后疾速出手,一手刀劈在那人后脑勺,那人闷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秦桑推开门,将门上燃烧着的迷魂香踩灭,踢了出去。
不是什么高级的东西。
如果不是因为这特殊时期以及她和墨忱卿特殊的身份,她大概率会误判成小毛贼一个。
但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
墨忱卿将人拖进屋里绑了,一巴掌掴醒,顺手塞了块抹布他口中。
秦桑回到屋里,为了散掉屋里的迷魂香,敞开了门窗。
屋里仅剩的迷魂香气已经不足为惧。
墨忱卿没急于审讯“毛贼”,秦桑过来,拿了银针就对他一通乱扎。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乱扎,扎得他像一条扭曲的大虫,比她家小长虫还会扭。
“让你耽误我睡觉!什么玩意儿,扎死你!”
秦桑泄愤式扎。
那人扭了一阵,也不知道哪个穴位被扎透了,忽然就没了力气扭,像是个将死之虫,软趴趴的伏在地上。
秦桑踢了他一脚,将他口中的抹布拔了,冷声问道:“谁指使你的?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还扎你!”
那人说话都没有力气了,“不是谁指使,是我自己,生活过不下去了,就想着来……”
“来什么来?来偷是吧?你骗鬼呢?日子过不下去了还能搞到手那种厉害的东西?那可是江湖草寇才用的下三滥东西!”
秦桑打断他的话,噼里啪啦一阵怼。
那人被怼的说不上来话,秦桑又扎了她两下,他受不住,终于说了实话:“我说我说,有一个黑衣蒙面的人让我来的!说是让我试探一下就行,就点个香,试试你们有没有睡着,没别的意思!”
秦桑皱眉:“……还有这种烂人?鬼心眼子也太多了!小九,我们暴露了。”
墨忱卿此时端坐在桌前,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根本就不担心。
秦桑疑惑道:“你早就知道了?”
墨忱卿很实诚地回答:“闻到迷魂香的时候猜到的。”
“是因为那香是劣质香?”
“嗯。”
“心眼子真多。”秦桑“嘁”了一声。
没办法跟墨忱卿发火,只能朝地上的人又踢了一脚泄愤。
墨忱卿喊了店家,让他带了毛贼去报官,他和秦桑让店家给换了房间,继续睡觉。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把连日来缺少的睡眠补了大半,若不是哐哐的敲门声响个不停,估计这两位还要睡上许久。
外面传来店家的声音:“小爷,求您,求求您,客人还没醒呢,您这样会吵到客人的。”
“我若是不吵他还不醒呢!你别在这儿碍事,他要发火我担着,找不上你麻烦!”
墨忱卿一翻身,将秦桑压住,征求她意见:“想起还是不想起?”
温热的身体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秦桑推他,“算了,已经醒了,不想睡了。那人是你的朋友吗?”
“就是个欠收拾的。”
两个人慢吞吞起床,穿好了衣裳,秦桑坐去梳妆台前梳洗,墨忱卿开了门。
一角月白色衣袂先飘了进来,衣料看上去华贵无比,但人还没进来,墨忱卿抬脚就踹了上去。
啊……Duang!
“你这个挨千刀的!我还以为你出去一趟改了性子了呢!没想到,你比以前还要暴虐!”
骂骂咧咧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不大会儿,踩楼梯的声音响起,衣着华贵的公子出现在了门口。
秦桑朝门口望了一眼,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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