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说话慢吞吞的,似乎是在斟酌怎么说,“这……民女没念过书,家里父母也都是土地里刨食儿吃的老实人,见识短浅……皇上您的意思,是让民女再回状元郎家吗?”
一番话把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墨忱卿的金辂离得不远,他支着耳朵听,秦桑说什么,他还是能依稀听见的。
他强忍着要跳下车把秦桑带走的冲动。
因为憋气,方才苍白的脸色变得泛红,他皮肤本就白,红了之后,更显粉嫩,旁边的顾太医看得都呆住了。
天啊,这忱卿世子真是貌美如仙啊!
将来哪个女人要是嫁给忱卿世子,不得天天为了他提心吊胆防着别的女人惦记啊。
墨忱卿哪里知道顾太医想入非非了,他支着耳朵细听秦桑呢。
前面玉辂里,皇帝被秦桑气得要吐血,但文武百官都在,这个人不能丢,他保持着皇帝威仪,继续摆皇帝谱:“朕没有这个意思。”
他眼角余光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沐易之,很快又收回,“既然已经离开了,就别去搅和别人家的日子了。忱卿世子旧伤复发,他说他的伤一直是你在给看的,你先过去给看看吧。”
“是。”
秦桑福身一礼,挪步到金辂前。
她刚站到金辂前,一大尊雍容华丽的公主花就站到了她面前。
公主花戴了幂篱,遮住了脸,秦桑只能看见一堆华丽的衣料子,一点都没办法分析出衣料子里包裹的是啥。
她虽不知是谁,但看这妆扮,这仪态,这在百官面前都昂首挺胸的气度,她猜度着,不是公主就是那位贵妃吧?
不对,贵妃应该不会来找墨忱卿,那就应该是名未出阁的公主。
也就是……想当她情敌的人。
啧,这还没进城里去呢,就要开始给他剪桃花了吗?
真惨。
“慢着。”静宁公主颐指气使发话,“你是什么人?”
“我是忱卿世子的大夫。”秦桑昂首挺胸,不卑不亢。
“有太医在此,何须你一个山野村妇?退下!”
尽管静宁公主脸都没露,但这说话气势,就能让人想象出来那华贵衣料包裹下的脸蛋儿是何种的有威严。
秦桑淡淡一笑,无比从容:“秦桑先给这位贵人行礼了。不过,秦桑是奉了皇上之命和忱卿世子之托,来给忱卿世子看伤的,秦桑不敢有违圣命,还请贵人体谅。”
静宁公主被将一军,刚要再开口,只听金辂上的墨忱卿道:“阿桑,先上车,我身体不舒服,你来给我看看。”
他嗓音清冷,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静宁公主身形明显一僵。
“静宁公主,本世子身子不适,需要阿桑给本世子看一看,可否啊?”这一句比刚才的清冷却是严厉了不知几多,简直可以用冷厉恶劣形容了。
静宁公主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一跺脚,往前面去找皇帝去了。
皇帝只是温声道:“静宁,回你的车上去,别任性!”
又是在文武百官面前,静宁不敢放肆。
她心头郁郁,火气越来越大。
秦桑登上金辂车,先向太医点头致意,然后才给墨忱卿看伤。
他身上挣裂的伤口是在战场上手的伤,秦桑不用问也猜的出来,他这是自己用内力给震碎了。
虽然理解他的做法,但她不能认同他的做法,只是现在周围全是人,她不能发作。
“内伤很重,世子一定要注意,不能动怒,不能过劳,唯有静心细养,才有痊愈的希望。否则,忱卿世子恐怕一生都要与病魔抗争了。”
秦桑嘴上说,心里便呸呸呸吐槽自己。
装病是墨忱卿和她商量过的,她给墨忱卿吃了一颗药丸,那药丸吃完会出现一些内伤过重的症状。
虽然不是致命的药丸,但也不是一点都不会伤害身体,是药三分毒。
她还是很介意的。
心里耿耿于怀了好久。
金辂之外,静宁公主把秦桑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她想上金辂车,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但金辂车上已经有三个人,根本容不下第四个人了。
“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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