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显然是在这么多人里面,最痛恨童真的一人。童真坏了童嫣然的好事,也就是坏了他们一家的好事。这么多年来,这是童安第一次觉得自己距离主脉一位这么近。
但是,还没有开始继续靠近,就被童真完全摧毁。
甚至因为这一件事情,童安昨夜彻夜难眠。当下自然也就不会对童真客气,恨不得立马将童真赶出家门。
“二伯所言甚是,童真,你可知陈大少一直都对嫣然一片倾心?这一次陈大少更是特意回来见嫣然一面,可见陈大少对嫣然情深。”
“但是,就是因为你,陈家有可能记恨上我们童家,而导致这门亲事不了了之。你知道这对于我们童家来说,是多大的损失吗?你犯了这么大的错,如今竟连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你妄为童家人!”
童永强很是严厉的说道,任谁听了都觉得童真却是做的这件事情不可饶恕。抛开其他的不说,就只是因为童真打了陈骁,而令得童嫣然与陈骁的婚事可能不了了之这一件事,就足以让人愤慨。
俗话都说,宁拆一座庙,莫毁一桩婚。
童真此举,在他们看来确实很是过分了。
此时童嫣然也是一脸怒意的看着童真,双眸冷光闪烁,显然很是记恨童真。至于昨晚她对于童真的那种感觉,眼下自然是不见了踪影。脑子里,只有对童真的恨。
全场当中,只有童真一人依旧一脸淡然,处在众人的指责之下,童真神情依旧。
这一幕,童老爷子见了之后都不由动容。
他一直在一旁观察着童真,企图在童真身上看出什么破绽亦或者是想要看穿童真。但是这么久了,童真言语了多次,只不过童老却依旧没能够看出什么。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看穿眼前这个年仅十九岁(过了年,算十九了。)的少年。
对于这一点,童老不由心中骇然。
要知道,他如今已经九十好几。活了快有一个世纪的人,见过的人何止万千?
特别是早年身居高位,更是阅人无数。但是这么多年下来,还没有多少人他是看不穿的。
而且那些个人,无不是只手遮天、挥斥一方的巨擘。
无论是哪一个,于眼前这个少年相比,都是天地之别。但就是这样,童真却是他看不透的一人。
真是如此,童老心中越来越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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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真对于童永强的指责不以为然,道:“照你所说,当时的我就应该站在原地不得动弹,仍由陈骁殴打?”
“呵,在你们眼里他是龙子,是惹不起的人物。”
“但是在我的眼里,他也不过如此!”
依旧是那样云淡风轻,但也依然是那样的霸气。童真一眼说出,就连童老爷子都不由眉头一皱。双目一亮,怔怔的看着童真。
只是童永强没有童老的那个眼界,当下只觉得童真又是在胡说八道大放厥词而已。不由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我知道你是一个天才药师。或许因为你所研制出来的药却是有几分价值,而令得上面都不由重视。”
“但是我告诉你,这也只是这样而已!你说到底只是一个药师,而人家可是将军的孙子,日后也是一名将军!如此差距之下,你哪里来的信心胆敢狂语?”
“罢了,还与他说那么多干什么?如今他什么面目我们一清二楚,这一次不将此子逐出童家,日后我们童家必定要遭受大祸!”
童安起身,然后对着童老爷子说道:“三叔,下令吧。”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童老爷子的身上。如黄蓉馨、童景天等人,自然是一脸得意。他们仿佛已经看到童真被他们赶出家门的时候那个狼狈之态,宛如丧家之犬一般。
当下,就差童老爷子一句话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童老爷子只怕也是纠结了许久,最终在众人的劝说和催促之下,童老爷子猛地一震拐杖,然后站起身来看着童真说道:“不孝子孙童真,目中无人、狂妄无知,给童家招惹大祸却不知悔改;对待长辈不敬,屡犯家法。”
“列祖列宗在上作证,今日逐不孝子孙童真出家门,永世不认童真为童家子嗣!”
一言落下,诸如黄蓉馨等人皆是拍手叫好,祠堂之上欢呼声一片。
在这之中,童真眼帘微垂,无悲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