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纷纷向门口看来,他们何时见过这等姿色的美女。这又听是沈家二小姐,还有金陵澹台家的公子,一时间就更好奇了,纷纷围上来看究竟,连门口都堵满了。
“澹台兄若是方便的话,不妨进来再叙?也免得打扰了别的客人。”陆瑾言道。
“澹台兄长就跟我们一起吧,多年不见也正好说说话。”沈言溪也邀请道。
要说沈言溪完全没考虑陆瑾的感受么?也不是。世家为人处世自有风度礼仪,哪怕沈言溪只是想跟自己的夫君好好吃顿饭,此刻也只能作罢。澹台明同样也是,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把陆瑾逼到墙角质问一番,此刻也是笑的恰到好处,温和而客气。
“也好,那就打扰了!”澹台明客气道。回转身吩咐下人自行行事,然后就跟着陆瑾和沈言溪上了楼。
上到三楼,陆瑾就直接把人带到了包间。作为这家饭店的主人,在设计之初就留了单独空间自用。沈言溪也是第一次来,脸上都是好奇。没想到夫君不声不响的都添置了产业。
几人谦让一番坐定,边上已经有酒楼的侍女伺候。清风明月楼定位高档,自然不能用小厮肩膀上搭块毛巾来招待客人。
“兄长来江临是有什么事吗?”沈言溪作为江临地主不能不问。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接手了家里的事情,顺便就到江临来看看这边的生意。”澹台明本来抱着两个目的,一是照看家里的生意,二就是想看看沈言溪这边的情况。毕竟皇帝死了,沈言溪也总要嫁人。哪里想到刚来就给了自己当头一棒,心里的良配已经成他人妇了。
“澹台兄怎么想着来这清风明月楼了?”陆瑾好奇道。
“听闻这里新开一家酒楼颇具特色,正好有闲暇就过来尝尝。倒是没想到遇见两位,也算是来的正好。”澹台明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我倒是熟悉这家酒楼,就由我来为澹台兄推荐几个菜品可好,也算是为澹台兄接风洗尘了。”陆瑾也没直接说这酒楼就是自家的,大家又不熟悉,没必要。
“全凭陆兄做主,明客随主便。”
沈言溪和澹台明说着话,陆瑾就点了些招牌菜,并交代侍女带两瓶酒过来。澹台家自己是听过的,羊既然都送上门了,陆瑾就没有不薅的道理。
几个人闲聊之中,菜品和酒便已经上齐。陆瑾拿起酒瓶倒了两小杯酒。酒是前几天送过来的,眼下还未公开售卖。酒瓶也是沈家磁窑专门烧制的,很是雅致。
“澹台兄,我夫妻二人欢迎兄台来江临!”陆瑾端起酒杯邀请澹台明。
“哦,这种酒我倒是未曾饮过,清如白水。莫不是陆兄舍不得好酒,拿清水来待客?”澹台明看了桌上的小酒杯倒满是好奇,开玩笑道。
“澹台兄若是当白水饮了此酒,那陆某当真要佩服兄台一声酒中仙。”
听陆瑾说完,澹台明拿起酒杯放到鼻子下闻了一下立刻拿开了。
“这酒气竟如此浓郁?”澹台明吃惊道。
“招待澹台兄当然得好酒,如果是一般的酒,澹台兄岂不怀疑我夫妻二人的诚意?”陆瑾也开玩笑道。
“好,那明也算有口福了。哎?陆夫人怎么不饮,以前记得参加宴会也是饮过酒的。”澹台明没有再称呼沈言溪为沈家二小姐。知道人家结婚了,就不好再以旧时称呼来相称。
“兄长见谅,此酒过于辛辣,怕是只有你们男儿才能饮得。我以茶代酒欢迎兄长。”沈言溪举起了茶杯。
三人举杯共饮,算是欢迎澹台明的第一杯酒。
杯酒下肚,陆瑾早有准备,因此泰然自若。但澹台明就不行了,他哪里喝过这么刚猛的酒?本是一小杯一次吞下,哪知刚吞下半口,就感觉喉咙着了火。慌忙把剩余半杯放下激烈的咳嗽了起来,整个脸如火烧般赤红。
除了沈言溪关心了几句,陆瑾倒是坐的安稳。这本就是个必须经历的过程,缓缓就好了。
“这酒……哎呀……”这酒直接让澹台明失去了以往处变不惊的风度。试了好几次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若不是对面陆瑾夫妻二人安然就坐,他都怀疑是不是被人下毒了。这大梁何时有了这等烈酒?
“澹台兄可好些了?”陆瑾看着也差不多了,只要第一杯下去适应适应就好了。
澹台明缓了一阵,嗓子倒是好多了,可肚子里还着着火。可又没办法说,只能红着一张脸赶忙喝了几口茶水。
“陆兄,你何处得来的此酒?”澹台明总算是缓的差不多了。
“不着急说,澹台兄尝尝这菜,也与别处不大相同。”陆瑾又谦让道。
澹台明心里有些疑惑,难道这酒还能得来不易?不过也是,要那么容易自己早该知道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