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脸上的表情都快扭曲了,终究还是忍下这口恶气,愤愤不平地转身离去。
当晚。
回到家中的吕布心中郁气纠结,闷闷不乐,见堂中摆满礼物,问下人道:“何人所赠?”
“适才太师遣人送来,说温侯今后出入相府,一如自家,不必拘礼。”
吕布心中本就郁闷不堪,闻言好似一把火点在了炸捅上,怒呸一声,当即将这些礼物掀翻在地。
“老贼,欺我太甚!”
下人被吕布那欲择人而噬的神态吓得赶紧溜走。
“奉先好大的气性啊。”
等到只剩他一人时,代渔则悠然进屋开口道。
吕布一见是代渔,刚欲张口,却又闭上嘴,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上仙也是来看吕布的笑话吗?”
代渔摇头道:“我为什么要看你的笑话?”
“上仙神通广大,肯定已知晓那老贼抢走了布心中所爱之人,”吕布怅然若失地摸着自己的帽子,喃喃道,“枉我之前痴心妄想,还想请上仙屈尊赴宴,而今佳人却在……在别人怀抱,我……”
“奉先别急,”代渔说道,“董卓算什么东西,凭他也配?我说过,能配得上貂蝉的郎君,必是一位盖世英雄,早晚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踩……咳咳,总之,董卓一介老匹夫,非英雄也。”
吕布叹道:“那又如何?而今貂蝉已在相府,我、我今天本咽不下这口气,多想一剑将那老贼当场了账,可、可事到临头,却没下得去手,连躲在帘后的貂蝉也暗示我别冲动,唉!枉我自称大丈夫,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了老贼的爱姬,实乃奇耻大辱!”
“呵呵呵,”代渔笑道,“奉先既能对貂蝉有此心,看来我也没白出手啊。”
吕布闻言双眼重新涌现希望之光。
“难道上仙愿意帮我?”
“早在董卓趁你不在长安,强行接走貂蝉当晚,我便赠予她五彩霞衣,此法衣但凡感知到有人心怀不轨想要触碰貂蝉,就会如浑身上下都生了刺一般,令人难以靠近。”
吕布激动道:“此话当真!?”
“我骗你干嘛?”代渔说道,“这长安城内,我只认识你,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放心,有我在,董卓没法触碰貂蝉一根汗毛。”
听了代渔再三保证下,吕布终于放下心来。
只是虽然貂蝉清白之身不被老贼所玷污,但她终究被囚困在相府。
吕布日思夜想,难求一面。
终一日。
董卓有事领军前去眉邬。
吕布找准机会,脱离军阵,单身一人纵赤兔马而回,闯入相府,难以抑制心中相思之情,视相府家奴如无物,径自走向貂蝉所居住处。
貂蝉见吕布突然前来,立马换作一番笑脸,仿佛由衷地开心道:“将军为何不与太师同在眉邬?”
吕布急不可耐地放下方天画戟,双手正要握住貂蝉,可尚未靠近,指尖便一阵刺痛,难以触碰貂蝉。
然而吕布见状不惊反喜道:“上仙诚不欺我也!”
虽不能执手,但双目互望间,两人情丝流转,恰似心事相通,互相充满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