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既然发生,我怨恨她又能如何?
“她已经后悔,就算咱们什么都不做,她已经十分痛苦,咱们又何必紧抓着不放。现下我只想小河好好的,等我嫁去辽河郡,娘和家里的事情就全都要他来照顾,若他一蹶不振,我总也不能放心。”
覃初柳知道贺拔瑾瑜在这方面有些小心眼儿,所以没有说自己是因为关心小河,所以才想着让小河和刘芷卉复合,只说是想让小河安心照顾元娘和家里的产业。
果然,听了覃初柳的话,贺拔瑾瑜的面色并未改变,也开始沉思起来。
“不若,我去找小河谈一谈吧。”覃初柳试探着问道。
贺拔瑾瑜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霍然站起身来“你一个要出阁的大姑娘和男人谈这些不好,还是我去说吧。”
走到门口,他又补了一句“你放心,咱们成亲前,我定然让小河和刘芷卉重归于好!”等贺拔瑾瑜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覃初柳才小声呢喃道:“我和小河说这些不好,与你说这些就好了,霸道!”
覃初柳不知道贺拔瑾瑜和小河具体说了些什么,第二天。小河就主动去了刘芷卉家。
当天小河回来的时候,覃初柳问了他情况,他也只笑着说“你只安心准备出嫁,这些事莫要操心。”
都说不让她操心,可是她怎么可能不操心。她又辗转去贺拔瑾瑜那里打听消息。贺拔瑾瑜倒是没搪塞她“刘芷卉归家,小河并没写休书,两人也没有和离。所以,他们现下还是夫妻。”
答非所问,覃初柳不懂。贺拔瑾瑜继续解释道:“既然还是夫妻,小河亲自去接,就算是刘芷卉不愿意回来,刘家二老只怕也要给刘芷卉施压,小河明天再去指定能把人接回来。”
用这样强硬的手段就算把刘芷卉逼回来。刘芷卉能留下好好的和小河过日子?恐怕很难吧。
覃初柳把自己所想和贺拔瑾瑜说了,贺拔瑾瑜摇摇头“她犯了错,一家人都没有追究,她还想如何?若是她还不依不饶,那小河也能死心了。”
覃初柳觉得贺拔瑾瑜说的不对,犯了大错得到饶恕固然好,但是若刘芷卉调整不好自己的心态。恐怕会一直生活在愧疚和自责里。这样下去,日子怎么会过好。
可是,小河已经去过刘家了。她现在想这些已经无用,刘芷卉回不回来,怎么回来,以什么心情回来,她都没有办法改变了。
第二天小河去接刘芷卉,刘芷卉果然回来了。
因为明日覃初柳便要出嫁。元娘和冬霜都守在她房间里,只梅婆子过去和刘芷卉说话。
覃初柳却没打算过去。虽然她想让小河和刘芷卉重归于好,但是让她好言好语地去劝曾经害过自己的人。她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她不去可以,可是,元娘不去似乎就不大好了。
“娘,你过去看看吧。毕竟事关小河的幸福,你莫想那么多就好了。”覃初柳劝元娘。
元娘心里不乐意“他们的事情我再不想管,小河不让我省心,她也不让我省心,一个个都不叫我省心!”
“又没让你去管,只是按着规矩办罢了。你想想,弟弟和弟妹吵架了,弟妹从娘家回来,您是不是该去弟妹那里坐坐啊。”覃初柳像哄孩子似的循循善诱。
元娘想了想“对,我是按规矩办事。”说完起身去了刘芷卉的房间。
这边只剩下覃初柳和冬霜,覃初柳便对冬霜道:“冬霜,以后我娘就要劳烦你多照顾了,若是谭绍维敢欺负我娘,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他。”
前几天覃初柳和贺拔瑾瑜商议后决定把冬霜留下来,一来她在安家村也熟了,二来家里每个会功夫的人总也不叫人放心。
隼逐渐老迈,再不能和以前相比,若是再让冬霜跟着他们走了,家里只这几个人,有个突然事情都无法应对。
冬霜自己也愿意,她的想法简单,谷良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看着冬霜点头应下,覃初柳又开始琢磨还有哪些事情没有交待清楚。
想来想去,无论是家里还是外面似乎都已经安排妥当,确实没有什么她能操心的了,她这才消停下来。
贺拔瑾瑜承诺过再不离开她,所以即使第二天便要成亲,贺拔瑾瑜依然住在覃初柳家里,这一次谁都没有说不合规矩。
因为有贺拔瑾瑜在,覃初柳反倒没有那般紧张。晚上早早睡去,一觉醒来,她也便该上妆准备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