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拉住宋明鸢的袖子,仰起脑袋,澄澈明净的眼睛里全是忐忑:“嫂嫂,宁宁是不是给咱们家惹麻烦了?”
早知道她就不给鸡屁股陆裴昌吃了,她不应该可怜同情他的。
“不关宁宁的事。”宋明鸢摸了摸她的头,“别担心,有嫂嫂在,会解决一切的。”
陆二老爷怒意沉沉:“我想怎样?你们把我孙子害成这个样子了,不得赔钱?他都烧得说胡话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烧傻,日后要是落下什么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好不容易抓到了陆家人的小辫子,陆二老爷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你们得赔!一千两!没有银子就拿驴车来抵!”
流放路上一辆驴车可比银子有价值多了,他们要是拿不出银子,就只能给驴车。
“一千两是吧?好,一千两!”陆老夫人怒极反笑,抄起木棍就朝陆二老爷打了过去,“我先打断你的腿再赔这一千两!”
“你还真是大清早的吃了屎了,满嘴放屁!怎么不说我们给你孙子吃的是毒药?几个鸡屁股还能把他给吃成这样,明天是不是得喝仙露吃仙米才能养活?”
陆二老爷躲避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气得发抖:“你个蛮妇!”
见陆老夫人再次举棍朝他打来,慌张的陆二老爷抱头鼠窜,身形狼狈地在院子里逃躲。
刘氏只知道抱着儿子哭,看到陆老夫人如此彪悍的样子,连哭声都吓小了不少。
陆祥这个孬的就更不敢出声了,十二岁的女儿陆香茹同样如是。
陆老夫人举着棍子在陆二老爷后面追:“你有种就别跑,不是要银子吗?我现在就给你拿银子!”
速度没陆老夫人快的陆二老爷又挨了几棍。
他一边躲避挥过来的棍子,一边扯着嗓子大喊:“救命!老毒妇打人了!来人啊!”
“来人啊,哎哟喂,救命!”
全勇一进到后院,看到的就是这样乌烟瘴气的情形,他皱着眉头脸色一沉:“都怎么回事?大清早的干什么呢!”
陆二老爷见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诉:“官爷,这蛮不讲理的老妇不仅害我孙子,如今还要打我,你定要给我评评理啊!”
他握住全勇的手,借着身体的遮挡悄悄往他手里塞了十两银子。
“昨天晚上,就是这老妇给我孙子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害得我孙子变成了现在这般半死不活的模样,我只不过是向她讨要赔偿,她却想要将我的腿打断!”
陆二老爷恶狠狠地瞪视陆老夫人:“如此凶蛮,要是不给她点教训,只怕之后个个效仿,队内不得安生啊!流放本来就禁止犯人打斗,她这么做,简直不把官爷放在眼里!”
陆二老爷一番言语挑拨,果然引得全勇不喜。
他目光沉沉地看向陆老夫人:“谁允许你打架斗殴的!”
宋明鸢打杀黑衣人时,全勇并不在场,而是与朱氏私会去了,若是知道有这么一座杀神在,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对陆老夫人这么不敬。
陆二老爷挨打的时候,宋明鸢没动,只等现在才走了过去。
“他说是我们给的东西吃坏了陆裴昌的肚子,纯属空口污蔑,如果我能证实陆裴昌生病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他这顿打是不是挨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