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
直等她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里,领头的影卫才一巴掌拍朝最近一人的脑袋拍下去。
“都愣着干什么?追啊!”
“啊对对对!赶紧追,别让她给跑了!”
众人如梦初醒一样,提着兵器朝宋明鸢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宋明鸢慢悠悠地走在前面,见他们追得紧,为免他们回去不好交差,就这么当着他们的面翻进了太傅府。
“头儿,怎么办?咱们要不要也翻进去?”
“翻个屁!赶紧通知皇上,就说金矿被盗,咱们的人乘胜追击,妖盗慌不择路逃进太傅府里了!”
“那这妖盗还抓不抓?”
那妖盗一看就是个神通广大的,跟他们这种凡夫俗子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冲上去就是当菜头,只有给人割的份!
说不定人家弹个手指他们就灰飞烟灭了。
“怎么不抓!你傻啊不抓?这是皇上的意思,谁敢抗旨,我们这不是正围着太傅府吗?算了,一看你就不机灵,你在这呆着吧,我自己去!”
“头儿?头儿……”
被留下的影卫心中惶惶,而宋明鸢已经熟门熟路摸到了太傅府的库房。
被搬空过一次,库房已经换了个地方,腾到了距离宋潘山寝房最近的那个房间。
门口守卫由两名增加到了六名,比寻常房门还要厚重的木门挂了十几把锁,后边还悬挂了好几串铃铛。
只消有人动一下这扇门,就能牵动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起到示警的作用。
不可谓不严防死守。
宋明鸢趴在墙头,认真数了数门上挂的锁,咦,有十三把呢,都已经是穷光蛋了还花钱买那么多锁,都不肉痛的吗?
蚊子再小也是肉,这些个铜疙瘩好歹能换几个钱,收了!
宋明鸢隔空将门上的锁装进了空间,一切都进行得悄无声息。
守门的人连哈欠连连,根本就没发现距离他们一臂之遥的锁头瞬间消失不见了。
宋明鸢用神识探清了库房里的情况,里面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个箱箧,里面半箱银钱半箱珠宝首饰。
也不知道是从底下的庄子铺子换回来的,还是许氏娘家那边接济过来的。
但是不管从哪里来的,这些银子都让太傅府暂时缓上了半口气。
大意了,上次时间匆忙,又是搬皇宫又是搬贪官府邸的,还横扫了京城许多店铺,竟没来得及把宋家名下的铺面跟庄子也挪个位置。
不过这次她时间充足,都到这了当然不能错过。
宋明鸢意念一动隔空将库房里的那一箱箧财物搬了个干净,又转战到了仓库跟厨房。
她在太傅府搬东西的时候,临近太傅府门前的街道也传来了阵阵厚重沉闷的脚步声。
一大批佩刀禁军手执火把穿过长街,迅速将太傅府包围起来。
守门的小厮昏昏欲睡,见此情形一个激灵,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
短短几步路愣是绊了三次才跑进去,连滚带爬直奔主院。
“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禁军,把咱们太傅府给包围了!”
宋潘山跟许氏睡在主院。
自打被皇上架空了职务之后,他已经连着好几宿辗转难眠了,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几乎是一听到小厮那扯破喉咙的叫喊,他就瞬间从断断续续的噩梦中惊醒过来。
此前言出法随说什么应验什么也就罢了,现在连梦都要成真了?
宋潘山心乱如麻,顾不得许多,一把掀开被子,连鞋都没穿好,就这么披了件厚衣往外跑。
与他同寝的许氏没有被小厮的大喊大叫声吵醒,却是被他掀被子的动静弄醒了。
原本暖和的被窝被掀开,冷风一灌,冻得她直打哆嗦。
“老爷,这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到外面去干什么?”
听到外间的响动,她也睡不下了,连忙跟着宋潘山披上衣服出去看。
他们前脚一出去,后脚宋明鸢就把卧房搬了个空,捏碎遁隐珠离开之前,还特地给他们留了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