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白烛坐在木凳上。
“老人家怎会轻易就有这两种药。”
“那他们赶着去庖房做什么,真这么好心?”言姽挑眉。
老妪端着茶盏出来,言姽起身迎了上去,刚碰着茶盏,“哐当——”一下,几个杯子朝她身上撒去。
……
她忍!
她很想躲开。
她如此强大的鬼力怎么会躲不开?!
“哎呀姑娘,都怪老朽没拿稳。”
言姽嘴角抽了抽,“没事,是我非要上前。”
黑色纱裙上落了茶渍不显眼,却不知道这老妪沏得什么茶,落在裙摆上有种很难闻的味道。
“姑娘要不先换上老朽的衣裳?这熟茶落在衣裳上味道不好闻,脱下洗洗一会儿就干了。”
说话间,茶渍的味道熏得言姽整个身子都是难闻的味道,这股味道还蹭到小白烛身上。
她知道小白烛有多爱干净,连忙离小白烛几步远。
到了老妪卧房中,看着老妪拿出来的破旧衣裳,言姽叹了口气。
她没小白烛那么臭屁,可也没穿别人衣服的习惯。
“老人家,能否让我弟弟进来?”
“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还是……”
“没事,七岁不同席,我家小弟才三岁。”
老妪咬咬牙,以为言姽要将身上的财物放到小白烛身上,转身去院子里叫小白烛的时候,便想着怎样将茶水再倒在小白烛身上。
“我听姐姐叫我。”小白烛一侧身,躲过了茶水。
等小白烛一进门,言姽就将房门关上。
小白烛还没转身,小小的身子就被抱了起来,随即一只白玉般的手伸向衣带。
轻轻一拉,外衫就被脱下。
等言姽还想再脱他一件衣裳时,小白烛已经轻巧地落在地上。
眼神不悦地看向言姽,随后一愣。
墨色的肚兜上绣着祥云,轻纱般的亵裤下是细长的双腿。浓墨的一身,更衬得言姽肌肤似雪。
“小色鬼。”言姽再次将小白烛抱在怀里,点了点他的小脑门。
小白烛耳尖泛红,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言姽把他当作小孩看,他现在又是孩童身。
他能说什么?
言姽根本不会在意。
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言姽不能一直在他面前这样随意。
言姽是不在乎,可他却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
小白烛叹气。
为他这副孩童模样感到无奈。
“姑娘换下了,那老朽给姑娘衣裳洗洗去。”
见言姽脱下的衣裳旁边放着的包裹,老妪眼里露出精光,一开始就见各种首饰和银两。
“我拿冥币变的,老东西见财眼开,居然连轻重都分不出来,那假东西可比真的轻不少。”
言姽身上套的事小白烛的衣裳,衣裳穿在小白烛身上偏大,穿在她身上正好到膝盖下面,露出一节莹莹脚踝。
“姐姐弟弟,吃糖吗?这是奶奶买给我的,可好吃了。”
两人悄声说话,金宝拿着一包桂花糖拿到他们面前。
金黄色的桂花糖里还有着桂花花瓣,看着格外香甜,言姽没忍住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甜丝丝的,让她想再来一碗麻辣牛杂汤。
甜加辣,才最好吃。
“你叫什么名字?家中只有你和奶奶吗?有没有其他哥哥弟弟呀?”
小胖墩摇摇头,“我叫金宝,只有我和奶奶,家里没有其他人,你们愿意和我玩吗?”
人间的金宝和地府的金宝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地府的金宝有多讨人嫌,人间的金宝就多招人喜欢。
白白胖胖的小娃娃,笑起来喜喜庆庆的,还这么乖巧懂事。
“好啊,你将手伸出来,我给你变个戏法。”
金宝弯起嘴角,伸出手。
言姽张开手让金宝看她手里没有东西,等攥着手放在金宝张开的手上移开时,胖胖的小手上放了个橘子糖。
“你尝尝,这个糖也很好吃。”说着,言姽的视线落在金宝的手腕上。
【作者题外话】:“乱花渐欲迷人眼”—《钱塘湖春行》白居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