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北竹带着两人躲过花娘们喘口气时,青玉看向沈北竹的眼神更加佩服。
“他可是京城公子哥,这指不定啊……”言姽捂住青玉的耳朵叽里呱啦地不知道说着啥。
沈北竹咬牙,“一会儿你们两个自己出去,我可不管你们了。”
言姽和青玉连忙狗腿地上前,一人捶背,一人捏手臂。
气氛总算是不像几人出丞相府时的沉闷。
沈北竹呼出了口气。
这两人一个说是他祖奶奶,一个说是青云山大师,到头来他和领着两个孩童有什么区别。
“几位公子怎么不去房里?”一位貌美的花娘站在几人身后,视线在青玉身上停留了片刻。
“我们找一个叫桃红的姑娘。”
花娘顿了下,说道,“我就是桃红。”
进到桃红的厢房里,言姽毫不客气地在屋子里转悠。
三人中,桃红本更在意这个道长,在言姽取下了帽子,她更在意言姽。
那张脸,连她们花魁都自叹不如。
“丞相公子?”桃红眼尾挑起,“许易缘?”
言姽打开厢房里的窗户,风雪交加吹进屋里,桃红拉了拉身上的披帛,丫鬟拿了件外衫给她披上。
“这位姑娘,我们姑娘身子骨娇.弱,您还是把窗户关上吧。”
言姽从窗户里往外探出头,四处张望着似是没有听到丫鬟的声音。
“你出去。”沈北竹皱眉,看向丫鬟的眼中带着冷意。
一个青楼的丫鬟,还敢命令言姽?
毕竟是沈王府世子,不是言姽这个生人,丫鬟低头顺从地转身想要走出厢房。
“站住,你到这边来。”言姽从窗外收回视线看向丫鬟,冲她招手。
沈北竹看一个丫鬟听见言姽的话磨磨蹭蹭的,冷声道,“桃红姑娘,若本世子下次来再看到这贱婢,你和她一同滚出满春楼。”
王府世子和一个寻常的花娘,老鸨还是分得清听谁的。
“小莲。”桃红沉声道。
唤作小莲的丫鬟,总算是麻利走到言姽身前。
风雪如刀子一般挥打在脸上,小莲敢怒也不敢言。
跟着沈世子来到青楼的姑娘,小莲还以为是别处的花魁,没想到沈世子这般看重她。
言姽问小莲:许易缘在这间房里失踪时,她在哪里?
“回姑娘的话,奴婢和桃红姑娘都不在楼里。”
“去哪儿了?”
小莲低头不语,转头看向桃红。
“你这丫鬟真是没眼力劲儿,完全比不上丞相府里的下人。”言姽摇摇头。
沈北竹说道,“一个青楼里的丫鬟而已,哪能跟丞相府的比。”
小莲离开后,桃红还紧紧抓着身上的衣衫。
她如今最恨别人拿她和丞相府的人相比。
看着桃红自命不凡的样子,沈北竹心里不屑。
怪不得许易缘只提过一次为她赎身后就不再坚持了。
桃红这种身份,在后院老老实实待着都算是给她恩惠,偏偏她是这种认不清的性子,收进府里就是自找麻烦。
“问个话好难。”言姽歪着头叹气,“还是双茂和小翠好,一问就说。”
“我和小莲那日回了家。”
“谁家?你家还是她家?你们还有家人?”
“我家,家中有父亲还有弟弟。”
桃红家养不起孩子了,就将桃红卖给了青楼。
“你见过这幅画不?”言姽不知从哪掏出秘戏图展开。
“见过,一直在我房里放着,后来突然不见了,我看只是一幅画也没去找。”
青楼里人来人往,各家公子哥看到一副秘戏图喜欢拿走便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