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尸体上的尸臭更加新一些,而傻子身上的尸臭像是在身上沾了十几年一样。
“不过我在那傻子身上还闻到一点草药的味。”
“草药?”
言姽点头,“我不懂医术,那也许不是草药,就是煮肉用的姜片……”
煮肉。
煮腐肉呗。
那肉已经腐烂了,再煮不就化成水了?
言姽一想,瘪着嘴直难受,索性不想了。
西桥村每日都会死去两三个人,言姽就等着将魂魄收起来。
每当村子里有全死了的一家人,那个傻子就会将尸体摞起来拖回家中。
言姽也看出来为何是一整家子人。
但凡一户人家里有一个活着的,都不会让傻子将尸体带走。
西桥村死去的村民都带着极重的怨气,言姽收的魂魄里有几只更是成了厉鬼。
幸好他们一早就来了这里,不然这厉鬼飘出村子更是难捉。
可待在村子里又无事,收走鬼魂又是一瞬间就能完成的事。
“那去镇上转转。”小白烛开口,“村子外边的拒马不像是村里人拦的。他们明知道西桥村有瘟疫,却不见里正有作为。”
飘过石桥村,走出村外桥,言姽和小白烛就显了活人样。
沿着路没走一会儿,就到了镇上。
看着不远处的镇子,看不到几个人影,却有一股辛辣的味道从镇子里传出来。
言姽开始怀疑这镇子是不是和西桥村一样,染了瘟疫百姓都聚在一处地方。
等进到了镇子里,才看到了不少人影儿。
卖菜卖布的都有出摊,就是卖小吃的没见几个。
没了小吃,言姽的心情就少了一半。
两人表情很是勉强地进了一家客栈,客栈里倒还是有着不少外地人,言姽和小白烛出现在镇子上也不算突兀。
客栈的吃食,辣得不够辣,好在甜得够甜。只是这吃着甜的,鼻尖传来一阵阵辛辣的味道。
别说言姽,就是客栈里其他客官都起了不悦。
“各位客官多多包涵,这都是里正让做的,每日都有衙役巡逻,小的也不敢不做。”
掌柜的几乎每次客栈里换了一批客官都要这么说一遍。
话都这样说了,若是谁不满意,那大可去找里正。
确实半天来几个身穿衙役服的人在客栈里转一圈。
这下客栈里的客官也都没话可说。
“为何会有辛辣的味道?”小二添茶水时,言姽拦下他问道。
“小的每日都要喝草药,还要被药汤冲一遍,这都被腌出味儿了。”小二已经从一开始都受不了到现在已经闻不到辛辣的味道了。
“为何要这样?”
小二顿了下,再次给两人添茶水,“这快入暑,许是担心小的们得风寒。”
小二走后,言姽看着他的背影撇撇嘴,“这小二还挺精。”
小白烛无言地喝了口茶水,对此已经此以为常。
“谁都怕瘟疫的事传出去,这我们该问谁?”言姽担忧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小白烛再次捧起茶水喝起来。
“这位婶子,我……”言姽手上拿着个银元宝抛上抛下,正看见一个大婶想要上前询问,就被小白烛拉着离开了原地。
“咋了?”言姽也不生气,疑惑地问道。
“镇上的人也许知道的还不如我们多。”小白烛说,“里正对镇上人肯定也瞒了些西桥村的事。”
“那我们该去问里正的人,最好是衙役?”
小白烛点点头。
言姽不动脑子就算了,一动脑子比谁都聪明。
镇上巡逻的衙役可不少,言姽再仔细想了想,直接去找里正。
他们见到里正时,里正正愁眉苦脸地坐着,面前的户籍账本也看不进去。
突然书房里进来一大一小两个人,给他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你们是何人!”见言姽两人长相穿着不俗,里正有眼力劲儿地没有先将两人赶出去。
“我们是你惹不起的人。”言姽故弄玄虚道,“此番来是想聊一聊关于西桥村的事。”
一听西桥村,里正脸色一变。
西桥村染瘟疫的事,他已经给县太爷报了,可县太爷让他自己解决。
还只要求了一点——不许声张。
什么叫不许声张?还不就是让他能治就治,治不了连人带疫一并灭了。
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剩下等整个西桥村里的人全死了。
本来就是个不起眼的村子,要不是出了瘟疫这事,连他这个里正都不记得有这个村子。
“不知姑娘想聊什么?”
“你是里正,西桥村出事了,你不该去治理吗?”小白烛奶奶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很是严肃。
里正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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