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执法权和行政权。廉政公署负责司法和监督地方官员的执法和行政权,如发现地方官员有以权谋si的地方,便可直接向朝廷禀报。并且条文中也规定了,廉政公署的人员不能在担任其他官职,如有违法,严惩不贷。
这是吕恒在这个时代,第一次尝试分权于民的做法,普通的平头百姓,地位低贱的商人们,也第一次参与到了权利的监督当中。虽然这种分权是有限度的。但意义非同寻常
百年后,当正式的大周议会和国会,以及新建立的司法局等权利监督和审判机构在大周的朝廷内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心悦诚服的赞叹,百年前帝师的深谋远虑和高瞻远瞩。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翌日,晴空万里。
地上的积雪也消融了很多,田野虽然依然是白茫茫一片。但在官道上,已经可见那积雪下湿润的黑泥。
天空中,日头明光,明媚的日光,反shè在这旷野中,有些刺眼。
大雪消融的天气,更加的寒冷。
虽然没有风,但是那丝丝的寒意,却是怎么也抵挡不住。直直的刺入棉衣中,冻彻入骨。
太原城口,百官云集。
身着棉袍,带着耳罩的吕恒,面带着微笑,与前来送行的百余的地方官员聊天说笑。
虽然离别在即,但却没有丝毫的感伤。
前天的时候,吕恒再次接到了张文山的红羽传书。书信中,张文山极为担忧的告诉吕恒,皇帝的病情再次恶化。而蜀王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一道圣旨,说皇帝封赐他为摄政王。这几天,蜀王趁着皇帝病重,已经肆无忌惮的开始了夺权行动。而张文山和几位大臣,则是极力阻扰蜀王的篡权。
当双方在皇宫内外争夺的不可开jiāo之时,驻防在城外百里处,负责京畿安全的南营,就成了整个权利争夺的焦点。但是,想要调动南营,光有皇帝的节杖是不行的。必须还要有调兵的虎符。二者缺一不可。先皇定下了这条规矩的时候,就是心存着不被luàn臣贼子篡权的心思。
如今蜀王手中有节杖,但却调动不了南营。因为,虎符却是在吕恒的手里。
但是,吕恒如果想仅凭手中的虎符调动南营,也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就看双方的手段了。
张文山一干文官,为了阻扰手中有圣旨的蜀王篡权,费劲了心力。但仍然难以阻拦蜀王权利的扩张。书信中,张文山担忧无比。再次向吕恒说明了,如今东京局势的危机。
字里行间中,张文山的忧虑跃然于纸张。
而张文山这个硬骨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会lu出这等无奈的表情的。
如此看来,返回东京,已是不能再拖了。
在接到了张文山红羽后,吕恒在没有迟疑,当即让阿贵带着五十烟云卫,持着调兵虎符南下,前去接管驻防在黄河南岸,接替北营防守黄河防线的南营。
并且,临行时,吕恒犹豫了一下,又将当年皇帝让自己保管的一样东西,也jiāo给了阿贵。
不奢望阿贵能凭借手中的虎符和信物,调动南营。只要让南营原地不动,便是大功一件了。至于说以后怎么办,等吕恒到达南营后,自然有办法。
今晨,吕恒将太子叫到房间里,第一次跟太子道出了东京城的局势。太子固然担忧皇帝的病情和东京的局势,但这几月来的战场生涯,也练就了太子那处变不惊的心里素质。
二人当即不再迟疑,决定立即动身。
看着眼前,这一片送行的官员。吕恒面带微笑,一一上前告别,
最后,吕恒走到了一直被太原各大小官员排挤,难以进入权利圈,如今却是担任太原巡防一职的黄鹤身边后,伸手搭着他的肩膀,将他拉到了一旁,低声叮嘱了一声:负责暗中监察百官的夜莺jiāo给了你,你知道该怎么用吧
黄鹤抬起头,看着帝师那明澈的目光,凝重的脸sè。心中凛然,拱手点头。
下官明白
走喽
坐在马车上的烟云卫,等公子上了车后。扬起手中的马鞭,轻轻在空中一响。
马车吱吱呀呀的撵着官道上的积雪,缓缓开动,朝着南方而去。
城mén口,一干大小官员,齐齐弯腰拱手行礼:恭送太子殿下,帝师大人
车厢里,温暖如chun。
一袭红裙的苏倩倩,看到吕恒放下车帘后。盈盈一笑,端起茶壶倒了两杯后,分别jiāo给了吕恒和太子。
怎敢劳师娘太子诚惶诚恐的猫着腰站起来,连忙接过了那茶杯。
接过茶盏后,太子疑神疑鬼的朝着老师那里看了一眼。
见老师双手捧着茶盏,闭目养神后。太子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来,那日的事情,应该是没事儿了
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