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药味,颜婷不由蹙了蹙眉头:
“姐姐啊!姐姐,你真是数十年如一日啊!这破药材有什么好捣鼓的?
治病救人到底有什么好?父亲如是,你也如此。到头来害人害己。
父亲当年要不是会这破医术,也不会害死先帝,若不害死先帝,我们古医族也不会被皇上下令满门抄斩,都是这破医术的错。
还有我“凤鸣九天”之梦,要不是父亲害死先帝,说不定我已经成为皇后了,何必屈尊降贵留在敬宣王府。
凭我的貌美如花,必可以披荆斩棘,成为皇上最宠爱的人。”
颜婷摸了摸自己绝美的脸庞,自信满满地说着。
说完,环顾左右,见有一个衣橱,她打开一看,不由蹙了蹙眉头:
“这些破衣服,也不怎么值钱啊!听阿业说,王爷给姐姐买了很多衣服,我还当多么好的衣服呢!原来都是一些破烂货。白给我都不穿。”
因为之前,颜玉将值钱的衣服,都典当了,只留下几件最不值钱,又简单的衣衫,所以在颜婷眼中便成了破烂货。
尽管瞧不起这些衣衫,但为了不让人起疑心,颜婷依旧从里面挑了一件全新的换上,并点了一个火折子,把自己衣服化成了灰烬。
刚换完,便走进来一个中年妇女:
“颜大夫,你快给我看看,我的肚子好痛,肯定是吃坏东西了。”
说完,往凳子上一坐,便将手搭在桌子上等着颜玉给她诊脉。
按照往常,颜玉肯定是关心地询问她,吃了什么?哪里痛,并将手搭在她脉搏上。
就算不是颜玉,是一般大夫也应该如此,可今天这个颜大夫却一反常态,连看都没看,便不耐烦地说着:
“你都知道吃坏东西了,还来找我干嘛?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连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都不知道吗?”
中年妇女:“……”
她仿佛不敢相信地望着颜婷,这颜大夫,怎么这样。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睛挖去。没事赶紧滚……”
颜婷不耐烦地驱赶着。
活脱脱是见了仇人的样子,中年妇女以为颜婷是认错了人,再次耐心着性子说道:
“颜大夫,我是来看诊的。”
“不是已经看完了吗?你自己吃坏肚子了,关我屁事,滚,赶紧滚……”
颜婷怒不可赦指着中年妇女不客气地驱赶着。
中年妇女张了张嘴,半天没有合上,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大夫。
不都说“善心堂”的颜大夫乃是“蝶梦仙子”,菩萨心肠吗?看来传言不可信。
“还不走?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
她来,只是为了取代姐姐,好与敬宣王花前月下的。可不是为给这些贱民看病的,她也不会看什么病。
这回,中年妇女真的火了,她怒指颜婷喝道:
“有你这样当大夫的吗?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当大夫,亏大家还夸你心善,菩萨心肠,我看你就是狗屁,浪得虚名,简直就是大夫里的败类……”
中年妇女骂骂咧咧走了,她真没看见这样的大夫。
“哐当。”
中年妇女前脚刚走,颜婷便重重关上了房门,不营业总行吧!这样便不会露出破绽,不会再有人骂她了,她也不用再因看见这些贱民,而生气了。
时间飞转即逝,厉正南上完早朝,跳上自己的马,一切如常,阿业上前询问:
“王爷去哪里?可是要回王府?”
厉正南他沉吟片刻,想起来,今天来上朝的时候,追风说几个小家伙吵着要见自己的事,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
“还是去“善心堂”吧!”
阿业:“……”
听厉正南如此说,他的心开始狂跳,就怕颜夫人颜婷露出破绽,急忙说道:
“王爷不是说,今天不去“善心堂”了吗?”
听到阿业之言,厉正南漆黑的眼眸不由眯了起来,他的俊脸有些冷沉,扫了一眼阿业,沉声说道:
“本王去哪里?难道还要向你报备吗?”
阿业一见厉正南发火,立刻低下头拱手说道:
“属下不敢。”
“不敢?本王看你挺敢啊!最近越来越没分寸了,前几天,本王与颜大夫说话,你便捷越,替本王回答了。今天你又对本王行踪质疑,你还知道谁才是主子吗?”
厉正南冷沉的声音,让阿业有些心慌,他急忙跪倒在地磕头说着:
“王爷饶命,属下以后再也不敢了,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以后定当谨言慎行。”
厉正南:“罢了,罢了,最后一次,若再有下次,本王决不轻饶。”
厉正南说完,扬起手里的马鞭,往“善心堂”的方向直奔而去。
一路上,厉正南都在想,见到颜玉,该说什么:
“是该说来看儿子呢?还是说来看诊?”
而阿业在厉正南走了之后,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心里不停祷告:
“颜夫人啊!你可千万不要让王爷看出端倪啊!否则我们俩人恐怕都将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