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挑拨朕与你的关系。
就像上次姜桐云的事?当时你在“栖仙阁”抓捕太医姜桐云,就曾有人将朕引了过去,朕觉得这俩件事,必有牵连。
我们断不可中了敌人的挑拨离间之计啊!”
听到厉正深如此一说,厉正南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寒光,他抬眸望向皇上厉正深,面容严肃地询问着:
“皇上觉得此人是谁?”
“朕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朕一定会查清楚。”
厉正深眼眸里一抹浓浓的肃杀之气,心中暗道:
“看来还不是与厉正南翻脸的时候,先将这只挑拨他与厉正南关系的黑手,揪出来,为重中之重。”
想到这里,厉正深看了看时间,貌似到了卯时,于是咳嗽一声说道:
“好了,今日闹剧到此结束。该上朝了,你准备一下。”
“是。”
厉正南毕恭毕敬。
“对了,还有一件喜事,朕要告诉你。”
厉正深仿佛很兴奋般说着。
厉正南茫然:
“他还有喜事?”
厉正深从一旁书架上拿下一份奏折,塞到厉正南手里,厉正南疑惑:
“皇上这是什么?”
厉正深凉薄的嘴唇轻启:
“你自己看。”
厉正南打开奏折,看了一眼,眼中顿时有了喜色:
“这孙将军与西昌候联手,逼退了一波敌军,这真是可喜可贺的大好事啊!”
“那是。我国都是雄兵猛将,他们西凌国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欺我边境,朕定要让他们知道我夏邑国厉害。”
此时的皇上厉正深俨然就是厉正南熟悉的那个皇兄,有着浓浓的雄心抱负。
厉正南欣慰地勾了勾嘴角,后又忍不住问道:
“皇兄,那西昌候……”
厉正深只犹豫了片刻,便说道:
“那天,朕也是被气疯了,他毕竟是我们四哥,朕若真杀了他,这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朕会懊悔终生的。
这样,朕会下一份诏书,告诉西昌候,让他戴罪立功,他的罪过,待这场杖结束,朕再酌情定他的罪。”
听闻皇上厉正深这么一说,厉正南顿时眼前一亮,长长舒了一口气,急忙跪地叩谢皇恩。
要说之前厉正南对厉正深还有些怀疑,这一刻他对厉正深的怀疑,可谓烟消云散了。
只是他不知道,若他今晚不来闹这一场,恐怕厉正深会将那份奏折压下,责令大将军孙华风尽快处决了西昌候。
只不过经历正南这一闹腾,让厉正深感觉到了危机,他不知道背后推波助澜的人是谁?既然厉正南只剩下一年的光景,他也就不惧了,先抓出那只幕后之手再说。
下朝后,厉正南再次提出接自己母妃敏妃娘娘回自己王府。
理由是,他可以相信皇上,但不再相信宫里太医。
这一次皇上厉正深没有过多阻扰,便点头同意,并赐了厉正南一大车人参,鹿耳,以及各种珍贵药材和补品。
这让厉正南更加感激。
散朝后,所有人都走了,御书房里,皇上厉正深脸色铁青,贴身太监刘公公上前小心翼翼询问着:
“皇上真的打算就这么放过西昌候吗?”
“不然呢?”
厉正深眼眸里寒星闪烁,散发着锐利的杀意,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话音刚落,御书房外传来一阵喧嚣声:
“太后娘娘,你不能进去,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放失,该死的奴才,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太后乃是皇上的生母,皇上说的任何人,能包括太后吗?滚开……”
是太后窦氏身边的贴身婢女银莲的声音。
厉正深望了一眼贴身太监刘公公,刘公公心领神会,走到门边,打开门,尖锐嗓音喝道:
“狗奴才还长眼不,太后你也敢拦,不想要脑袋了吗?”
说完,嬉皮笑脸对太后窦氏说道:
“太后请,奴才去给你泡茶。”
“嗯!就你这奴才长眼。”
太后窦氏言不由衷地夸赞着,后又阴沉着脸说道:
“哀家今日不是来喝茶的,你和银莲先退下吧!”
“这……”
刘公公请示般望了一眼皇上厉正深,见其摆手,这才额首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御书房里只剩下了窦氏与皇上厉正深。
“母后今日来找朕,可是有事?”
皇上厉正深明知故问着。
“皇帝想必应该知道哀家为什么而来吧!敏妃是牵制厉正南的重要法宝,有敏妃在我们手里,厉正南才不敢轻举妄动,皇帝为什么要让他接回敏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