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正南突然说小六子有罪,把所有人整蒙了,小六子更是委屈连连,说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没有一句假话,甚至还对天发誓,若他说一句假话,便不得好死。
北冰侯刘正一也为小六子担保,说小六子不可能说谎。
“小六子没有看清颜大夫的脸,便一口咬定是颜大夫,危言耸听,造谣生事,扰乱军心,挑拨俩位诸侯的关系,条条件件皆是死罪。小六子你难道不认罪吗?”
厉正南没有搭理刘正一,而眼眸里寒星闪烁,锐利的眼眸里皆是杀意,朝着小六子厉声喝道。
小六子吓得心“咯噔”一下,这敬宣王不会是打算牺牲自己,把黑的说成白的,包庇西昌候吧!
如此想着,小六子心一横,索性不再害怕,打算为自己的命,拼一次,于是高扬起头,无惧说着:
“整个军营就颜姑娘一个女人,难道还能是她人?敬宣王想要小的命,化解我家侯爷与西昌候的矛盾,小的也可以理解,毕竟小的命低贱,不值钱,敬宣王随时可以拿走。可小的不服。”
“就颜大夫一个女人吗?整个天下也就她一个女人吗?难道就不可能会是敌军,为了挑拨俩位侯爷的关系,弄了一个女人进来,冒充颜大夫?让俩位侯爷互相残杀,他们好渔翁得利?”
厉正南一脸严肃,厉声喝问着。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西昌候盛怀玉与北冰侯刘正一也是不由相互望了一眼,擦了一下额头冷汗,若果真如此,不光小六子该死,他们俩人也该死,中了敌人挑拨离间计。
小六子却还想做最后挣扎,他争论说道:
“可小的亲眼看到她进了颜姑娘营帐啊!这难道还有假?”
“进了颜姑娘营帐,就一定是颜姑娘吗?
再说了,本王乃是她儿子的干爹,她若真的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什么不来找本王,给她做主,她跑什么啊?难道被玷污了,还忍气吞声地跑吗?”
厉正南冰冷的声音反问着。
“说……说不定颜姑娘羞于启齿……”
小六子再次结结巴巴寻找着理由。
“羞于启齿?那是你不了解她,她那个女人可不是那种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人。
还有,你说她衣衫不整地回去,难道本王的义子们,就没有意见吗?
本王义子们可不是任人拿捏的主,若他们知道他们娘亲被欺负了,怎么可能一句话不说,便同那个女人跑了?本王觉得这决不可能,他们定会将整个军营搞得鸡飞狗跳,也要让西昌候给他们娘亲一个交代,没有人比本王了解他们,他们定然不会吃这个闷亏。”
想到京城的那些乌龙事件,四个小家伙大闹敬宣王府,绊他的马腿,卸他车轱辘,厉正南肯定地说着。
厉正南的话,让小六子想到在南朝侯府的那场“假死”事件,他也觉得四个小家伙的确不会善罢甘休,如今风平浪静,确实不正常,如此想着,小六子急忙磕头认罪:
“小的认罪,是小的鲁莽,差点中了敌人的奸计,请敬宣王责罚。”
话音刚落,大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走进来一个人。
“王爷,属下回来了。”
是敬宣王厉正南身边的墨云,他毕恭毕敬地说道。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厉正南低沉的声音询问着。
原来听说俩大诸侯打起来了,厉正南便让墨云去寻颜玉了,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事实到底如何,只有当事人知道。
“属下无能,没有找到颜姑娘,不过属下打听到,颜姑娘昨晚便离开了。”
墨云面容严肃,声音平淡无波地说着。
“什么?颜姑娘昨晚就走了?这……”
“若昨晚就走了?那么西昌候也不可能与颜姑娘发生关系了,毕竟西昌候是清晨,才回大帐的。”
“是啊!难道真有敌人在挑拨俩位侯爷的关系?”
“有可能啊!”
……
墨云禀报完,四周响起一片哗然,俩位诸侯也是额头冷汗直冒,直到厉正南威严喝了一声:
“都住嘴。”
大帐里顿时鸦雀无声,厉正南心中了然,却不动声色地向墨云询问着:
“颜大夫昨晚离开,可是有人看见?”
“有。”
墨云额首,对外面喊了一声:
“进来。”
话音刚落,便进来一个士兵,他先给厉正南与西昌候和北冰侯行了一个礼。
西昌候与北冰侯没有说话,倒是厉正南宽大衣袖一甩,喝了一声:
“起来吧!”
“多谢敬宣王。”
那个士兵道过谢,从地上爬了起来,厉正南再次扬言:
“你昨晚什么时候见过颜大夫的?”
“回禀王爷,小的是在亥时,快到子时的时候,见过颜姑娘,当时她带着四个孩子,拿着包裹,正打算出军营,被小的拦住。
可颜姑娘却说是奉了王爷你的命令出去的,小的只好放行了。”
“她说,你便信?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厉正南有些不悦地蹙眉询问着。
“以前也是如此啊!颜姑娘说药不够了,王爷让她去采买,小的自然不敢拦。”
那个士兵理所当然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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