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近了坟场就有反应,但纸钱飞起会加剧这个过程。”
扶风行还是老话:“只能是鬼了。”
秦梵音想了好一会儿:“纸钱怎么会对马有影响呢,会不会起作用的是吹纸钱的风呢?”
萧雨歇又灵光一闪,这真是个新角度。纸钱为什么永远吹向了发疯的马,因为它们都恰巧出现在了下风向。
周崇硕的书房。
胡南枝来禀报,吞吞吐吐,他发现的事情是他所在的位面不可能接触的,他只是说出来都胆战心惊。因此,他更加奇怪,这样的东西,周崇硕是怎么才能从太子处要出来的。
周崇硕看出来了,放下手里的奏表:“这里只有你我,你放心说。”
“那周廷尉,就恕我说些僭越的话了。这本暗账里,记录的都是来光顾的各级官员的职位、姓名、花费和陪侍的姑娘,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他们的喜好描述,以及酒后兴奋之余吐露的一些可作为把柄的事情。”
胡南枝现在知道的可太多了,他心虚,说完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周廷尉,后者并没有太惊讶,反而问道:“只发现了这些么?”
“还有……”
“快说!”
胡南枝哆哆嗦嗦:“还有他们给太子殿下送的贿赂,都是通过红英馆专人代收的,都一一在册。”
“继续。”
胡南枝汗都下来了。
“除了京里的官吏,还有各郡上京的官员,基本都给太子上礼了。”
“继续。”
胡南枝腿软,扑通又跪下了,才继续说。
“有个不对外的内堂,进内堂招待的客人均只有记录,不曾收费。”
周崇硕想,拿捏朝臣、收取贿赂、联络外地官员、还私家招待贵客,这武承志真是作死。
“你说的这些,都涉及多少人?”
“宾客2341人,行贿者220人,其中外郡官员28人,内堂招待过12人。”胡南枝把数字背出来。
“都是你昨天一夜整理清楚的?”
“是,廷尉吩咐过只能我看,我关门独自熬了通宵整理的。”
是个能干的,周崇硕又高看了胡南枝一眼。
“你即刻去把行贿者的名单、内堂招待名单抄来我看,只写名字不要写旁的内容。送给我以后,还得让胡主薄补觉前亲自抄一份全文,给我拿来。原稿即刻还送给太子。都要你亲自办。”
胡南枝连连称:“绝不假手他人。” 他不敢啊。“马上去办。” 出门前,他又问:“那世子受辱的案子怎么往下……”现在这案子的后面太可怕了……
“等你睡醒了再说,我自有计较。”
胡南枝连连称“好的好的”,心里骂自己又多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