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飞身去追,两人带着串串血迹就消失了在了萧雨歇的视野之中。
这时,守空的侍卫终于发现了异常,几只飞箭追出两人消失的方向,真不知扶风行是否中箭,也不知他能不能逃出花溪的追猎……
秦梵音在清水宫寝殿的床铺上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历劫后的身体虚弱已极,此时的她思考都带着眩晕。眼睛里模模糊糊有个身影坐在床边,只看得出身姿挺翘,腰肢纤细,是扶风行么?应该不是,他逃走,还受了伤,不知道他怎样了?那是萧雨歇么?也不应该是,花溪回来会杀了他的!想到这里,她一激灵,“我要起来,我要救雨歇”,她的眼睛全然睁开了,支起了身子。
这时,那个身影发出了声音:“娘子,醒了?新鲜的仙身就是好,换我估计要死上一两日。”
“雨歇呢?”
“放心,留着呢。娘子什么时候肯和我好好过日子了,就放了他。”
还好,只是人质。
“风行他……”
“花溪没有追到他,只是重伤落了水,不过没关系,反正这个药是散功力的,不死也废了……”
武兴之依旧赤子一般的坦诚。
秦梵音心想:还好扶风行并没有中毒,有活的机会。于是她舒了一口气,慢慢回想这猝然的毒杀。
“武兴之,是你,你下的毒?你和花溪……”
“我和花溪什么,这是宫城,那位不点头,我两怎么会在这里动手?”
“我不明白,中州君为什么要杀我们?”
“周崇硕死了,你们在这皇城没用了,扶风行倒成了你我之间的阻碍了。”
秦梵音惊问,这也是从来没有进入过她算计的一种可能:“我们是用来除掉周崇硕的!?”
“应该说是拖住他或者败坏他的名声吧,被你们杀掉多少有些误打误撞。你们三个人原本不在君上的视野里,当然郭兴案也不在,可谁让他是我叔父呢,一切进入视野的人物都可以成为棋子。”
“他给郭兴翻案,只是为了对付周崇硕?”
“不然呢?我小时候进京见他时候就提过这件事,他并不在意。”
秦梵音呆住了。中州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她和他们之前都看错了吧……
秦梵音低声说:“我和你回西川,但是你得保证雨歇的安全,而且,回西川之后我们要再办一场婚礼……”
她提出婚礼,只是希望能将圆房拖到最后的时刻。
武兴之还以为会多费口舌,没想到秦梵音自己主动说出了他内心所想,“自然,正好补上我们落下的流程。”
武兴之邪魅一笑,秦梵音顿觉恶心。
话说另一边。
一只飞钉打进了扶风行的肺部,使得他呼吸受了很大的限制,在花溪的紧追之下,他调用了全部的功力保住气息将将能跑到京郊的浅水河边,这时候他只能选择跳了下去,潜入水底,用最后的力气拼命从水路逃走。
花溪是可以追的,但是他没有,这里太特殊了,勾起了他的无尽痛苦和疯狂的回忆。看着浅水河里的红色的一抹血水,中毒了自然活不了,就当他是给娇娇的祭品吧。
两个时辰后,淹水昏迷的扶风行躺在一处浅水岸边,进气无多,几只鸟儿飞下来,在他身上跳跃啄咬,这荒郊野外,暮色渐渐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