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秦大哥?他脸上肌肉马上抽搐了:“依莲,你能把那个‘阿’字去掉吗?阿秦大哥这三个字,我实在高攀不起啊!”依莲不解地望他一眼:“那我就叫你阿秦哥哥好了。
阿秦哥哥,我和我阿爹不是摆渡地,我们是寨子里的苗医,今天上山采药。回来途中才遇上你们地!”
她说着话,竹排已经行到了江中心,激流冲刷,小船仿佛是随风起浮地落叶。剧烈颠簸起来,铁六叔和四德晕头转向,脸色苍白。
身子已经开始在船上滑了起来,布依老爹双手撑桨,大喝一声道:“依莲,快拿绳子!”秦枫却反应更快,不待少女省悟过来,已抢过船头地绳索。趔趄着爬到竹排的另一侧,费尽力气将绳子绑好。铁六叔二人趁机紧紧把住绳子,身子才将将稳住!几个大浪打来。船身时起时伏,一会儿在空中。
一会儿又衰落谷底!依莲父女手拿竹槁急剧拍浪,全力维持着小舟的平衡。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秦枫自幼水性精良,急急取过旁边一只船桨。与他二人齐心拍打着水浪。
也不知颠簸了多久,小舟终于穿过了浪头,虽仍有些起伏,比起方才。却已强上百倍千倍了,布依老爹朝秦枫竖起大拇指,夸道:“华家郎,好样的!”
秦枫呵呵一笑,一屁股坐在船上,气喘吁吁。这金沙江、岷江、长江,三江交汇处果然是惊险绝伦啊!依莲抹了脸上的水珠,笑着坐在他身边:“阿秦哥哥,没想到你地水性这么好,桨也划的好,别地华家人可没你这本事,连我阿爹都赞你呢!”
“那是!”秦枫喘了两口便原形毕露,得意洋洋道:“我有个人所共知的外号,叫做陆上大老虎、江中小白龙,岂是浪得虚名?!”
“依莲,我瞧那路在山上就断了,平时大家都是怎么过江呢?要过不了江,咱们叙州府跟外界岂不是隔绝了?!”这江上的艰险,让秦枫记忆深刻,急忙抓紧了时间问道。
少女摇摇头:“平时没有这么大风浪的,我与阿爹可轻松度过,今日是因为多了你们,才会有些麻烦!再说了,我们苗人极少过江地,府尹老爷不许!
要是外面有人进来,那也要老爷们恩准,才能派大官船去接他们!”府尹老爷恩准?秦枫哼了声,这川蜀府间,诚王的门生众多,昔日诚王曾以苗人地性命相威胁,逼安碧如色诱秦枫!
此刻再听依莲提起府尹,气便不打一处来:“依莲、布依老爹,我看你们的样子,似乎对我们华家人有些怨恨,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布依摇摇头,没有说话。
依莲轻道:“阿爹,阿秦哥哥帮我们划过桨,看起来不是坏人,他应该不会去告官的,哦?!”我帮你划桨就不是坏人了?这丫头真可爱,秦枫哈哈大笑,正要说话,却觉身子一重,小舟已靠岸了!说了一半就停住了,铁六叔二人急忙跳上岸去系舟,依莲父女收桨。
布依老爹看了他们几眼,谨慎道:“客人,这些小事就不用麻烦你们了,现在已进了叙州府,各位客人还是快办你们的要紧事去吧。”苗族长者老成持重,似乎不愿与华家人多加接触,秦枫自然看得出来。
他点点头,在怀里摸了摸,好不容易才掏出样合适的东西,笑着交到少女手里:“老爹、依莲,今日过河之恩,林某人感激不尽,要谈钱的话那是看不起我们苗家兄弟姐妹,我这里有个小玩意儿,赠与二位,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的纪念。
以后如果你们到金陵,请一定要到我家去作客!”他手里拿的是块上好的缅玉,一边刻着两个活剥可爱的小娃娃,另一面却是个嬉皮笑脸、神采飞扬的年轻人,中间还雕着个秦字。那玉佩晶莹剔透、流光溢彩,仿佛清晨的阳光中七彩的露珠,美丽之极。
依莲看的很是喜爱,却又有些着恼,狠狠将那缅玉推了回去,怒道:“阿秦哥哥,我早说过了,苗家助人不求回报!你要这样。我就再也不想看到你了!阿爹,我们走!”
苗家人性格耿直,布依老爹嗯了声,与女儿一起收拾东西,抄直而去!秦枫赶紧拦在二人身前:“两位且慢!”布依眼睛一瞪,枯瘦地身骨急忙将女儿护在背后。喝道:“华家郎,你要干什么?!”
“老爹,你误会了!”看他护犊情深的样子,肯定是把我当成了恶棍,秦枫摆头苦笑:“苗家助人不求回报,我很敬佩!但我们华家人也有个规矩,叫做‘受人滴水,报以涌泉’!我送的这东西。
你们不要,是因为你们觉得它太值钱,可在我眼里,钱是买不到它的!高大哥,借你长刀一用”他寻着一块大石头,将那缅玉横着放好,铁六叔急忙双手递过了佩刀。布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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