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横拖倒拽的把两名丫头拖下去。
徐辛夷面上大大咧咧,内里却极为古道热肠,见两个小丫环哭得梨花带雨,这带下去还不知怎么折磨呢,立即挺身而出:“喂,你们要屈打成招?王老儿,本小姐还当你是清官、能员,没想到……”
王世贞和白浩都颇为尴尬,想解释又不好对徐辛夷说出口,堂堂正三品应天府尹、文坛盟主,被这么个小丫头指着叱骂,真真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幸好秦林笑了起来,把徐辛夷拦住,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
徐大小姐蜜色的脸蛋霎时变得绯红,低着头眼睛瞧着脚尖,不再说话,想起什么又偷眼瞧了瞧秦林,赶紧把目光挪开,这下连耳根子都发红了。
王世贞朝秦林拱拱手,谢他解围,这老儿眼睛忒毒,早已瞧出了几分端倪,笑容中带着几分猥琐。
稳婆又把两个小丫头带上来了,跪下回报:“启禀大老爷,两名女犯都已验过,实为处子之身,未曾被人玷污。”
白浩不愧为应天府总捕头,他建议检查两名丫头是否处子,是非常有道理的。
这个时代,女子一旦被男子玷污,要么以死明志,要么死心塌地,从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方父母为了脸面一般不愿意报官,也只好把女儿嫁给这人。
所以多有利用女子名节予以要挟的犯罪行为,从前就发生过强盗巧言蜜语勾搭丫环侍女作为内应,盗窃主家财物乃至强暴主家小姐的案例发生。
如果这两名丫环被人要挟而配合昨晚的犯罪行为,她俩多半就已不是处子之身,由此入手便能查明案情。
不过,世事无绝对,这一次白浩并没能开打突破口。
还有什么要挟手段比女子名节更加简单、直接而有效呢?既然这两个丫环仍是处子,便基本上排除了里应外合作案的可能性。
秦林斟酌着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小姐不在房中的?谁是看见池塘中尸首的第一目击者?”
花红、柳绿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回道她两个睡得很沉,本来辰时初(7点钟)应该催小姐起床,打水洗漱什么的,到辰时正(8点钟)再由伙房送小姐的早餐来。
不过也许是昨晚除夕夜看烟花、吃年夜饭,睡得比较晚,今天早晨她俩迟迟没醒,是伙房送早餐的仆人经过池塘时发现了尸首,声张起来,她俩惊醒之后才惊恐万状的察觉小姐不在房中。
秦林立刻下达命令:“把那个伙房仆人找来!”
周三郎是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他负责送早餐,在楼下池塘发现了小姐的尸身。
看见他身上沾着泥水的痕迹,人们的兴趣一下子提了起来,白浩、陆远志、徐辛夷等几道严厉的目光投过去,吓得这人心慌意乱,被门槛扳了一下,差点摔倒。
白浩的声音又冷又硬:“你身上的泥水印痕,是哪儿来的?”
“早晨打捞小姐时沾的呀!”周三郎不假思索的回答,继而恍然大悟为何众位老爷目光如此严厉,赶紧跪下磕头:“求老爷们明查,小的平时送饭只到楼下,和小姐连见面也不能,如何犯下这等大罪?小的从来老实本分,万万不敢欺心啊!”
明朝可不讲什么无罪推定,嫌疑人必须替自己找无罪的证据,否则官府便可以大刑侍候,这周三郎如此害怕,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秦林盘问一番,特意问到昨夜和雨花台案发的前一天晚上他在哪里,结果这两天周三郎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白浩、陆胖子、徐辛夷都苦着脸儿,互相交流几个眼神,白浩试探着道:“莫不是独行淫贼做下的案子?花蝴蝶去年在蜀中道上栽了,是唐老太太亲自动的手,废了他两条腿;淫魔郁天香一向走的陕甘道,他大仇人金刀楚霸王就住在洛阳,因此上从不敢进中原一步;是迷魂何不归?他得罪了白莲教主,被魔教追杀,岂敢到金陵犯案?”
身为应天府总捕头、鹰爪门高足,白浩对江湖上有名的淫贼了如指掌,发觉近来并没有什么高明人物到金陵来呀。
“不,应该不是什么高来高去的人物,他只是耍了个小花招,”秦林一直默默的用手指头敲着桌面梳理众人的供词,忽然笑了起来,“诸位,可有发觉花红、柳绿两位姑娘供词中的疑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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