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丝,她白皙的手指和明艳的血对比起来,更显突兀,
“所以,在你的心中那迷药是定局,而我只能在你和沧辞信之间做一枚棋子?
而你从未有一瞬间想过,你既已知晓沧辞信要给我下迷药,你是可以阻止的?
即便你不能阻止,你也是可以提前告知于我的,可这样的念头你从未有过。
沧辞献,这才是你可怕的地方,而你并不自知......”
沧辞献因为毒发而抽搐,眼中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谁说当时他没有挣扎。
可是他阻止了沧辞信那一次下药,最终赫连如月依然会嫁给沧辞信,他改变不了。
既然赫连如月最终都要嫁给三哥之外的人,为何不能是他?
这样一方面可以让沧辞信失掉左相府的支持,自己还能将左相府拿捏在手中,
事实证明,赫连政因为这桩婚事,确实在后面成了他的助力。
可是他立她为王妃,立她为后,想过立她的孩子为太子,这样依然一文不值?
“如月,你自己信吗?你给我下毒仅仅是因为我当初将计就计中了迷药?”
赫连如月的眸中有不知名的情绪闪过,转瞬即逝,
“沧辞献,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和人,都是被你毁掉的,找安誓死护你平安,你却杀了他。”
听到这里沧辞献笑了,原本俊美的脸因为毒药的痛苦,再加上此时的狂笑,显得更加狰狞。
“赫连如月,你别骗你自己了,你给我下毒,真的仅仅只是因为我杀了长安?你要替长安报仇?
你扪心自问,是不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今日三哥会回来,你知道我会对三哥动手,所以你为了保全三哥,才给我下毒?
所以,你昨夜对我也是有过片刻犹豫的,对不对?
可是最终,在我和三哥之间,你依然选择了放弃我,去保全三哥......”
赫连如月身子剧烈颤抖,她苍白的手用力的攥紧自己的衣角,想要更沉着一些。
沧辞献确实说得没错,她知道了今日沧辞暮会回来。
那她自然也知道,既然沧辞献从那么早开始筹谋,亲手杀了自己的父皇和二哥,好不容易夺得皇位。
他不可能会轻易放过沧辞暮,所以,她才那么急切的下了毒。
是的,不管她承不承认,不管她为自己找了多少借口,
她无数次告诉自己,这么做是为了给长安报仇,是为了给自己报仇。
可最后,有个声音告诉她,她不过是想保全今日进宫的沧辞暮。
沧辞献艰难的抬手去抓住了赫连如月的手,
“如月,我以为,有了属于我们俩的孩子,你会忘掉三哥。
昨夜,你第一次关心我,第一次为我亲手披上披风,我以为那是我们新的开始,
未曾想,你的意思是永别......”
赫连如月坐在雪地上,侧身抱住了抽搐的沧辞献,
“其实也没错,昨夜是新的开始,我们有一个女儿,你给她取了名字叫沧悦,我将她托付给了刘世音。
而我和你,我们所有人,都会有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