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
明玉听话的回了屋,等明玉的身影消失在帘子后面,徐夫人才带着丈夫和儿子进了主屋。等主屋的帘子放下了,明玉这边小心的贴着墙角挪到了主屋的窗台下面,正好碰上梨香提着一桶泔水往院子里走,瞧见明玉跟做贼似的贴墙根,梨香差点叫出声来,吓得明玉连忙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梨香闭了嘴,装作没看到明玉走了。待明玉再贴回到墙根上时,只听到徐明烨的声音,完全不似平常的他,声音低沉,似是在冷笑,“她真是这么说的?我徐明烨都没嫌弃过妹子是累赘,他们居然敢嫌弃?凭什么嫌弃?我妹子……”气息喘伏不定,怒气沸腾,“我妹子自然是世上最好的姑娘!就是她养活不得自己,我也情愿养她一辈子,轮得到他们来说三道四?周家教养真是好样的,八字没一撇呢,就先嫌弃起小姑子了,这样的女子,我徐明烨消受不起!”
“罢了罢了,莫再生气了。”徐长谦出来打了圆场,“我们徐家是正经人家,明玉也不能让他们这么作践。各人有各人的福气造化,你和周家小姐没这个缘分,算了吧,别放在心上。”
徐夫人没想到儿子比自己还生气,怕气坏了徐明烨,附和徐长谦说道:“你爹说的对,我还看不上那周家小姐呢!畏畏缩缩扭扭捏捏的,哪有一点大家小姐的气度,连明玉的十分之一都不如!我还想着怎么回绝了周家,正好他们先上门了。”
明玉蹲在窗台下,无声的笑了起来,却红了眼睛,她想自己终究是幸运的,至少有这么无条件爱着她护着她的父母兄长。
五月二十二是皇后的四十整寿,皇上登基几年来,大楚内战外战,一直没个消停安心的时候,正好这会上内忧平定,外患马上要举手求和,皇帝心中高兴,便想给老婆大办一场,以弥补这些年对皇后的亏欠。
不管户部尚书对谁都是“没钱”,可给皇后办寿诞的钱还是得掏出来,加上皇上皇后自己出腰包掏了一部分,户部尚书的脸色才没那么难看。
晚上,徐明烨带着明玉进了皇宫,在太监的引领下,到了皇宫宴会所在的地方,一条活水蜿蜒而过,水边隔几步便树立了一盏宫灯,照的水面水光盈盈,分外的漂亮。
傅乐梅早已经到了,隔的老远便看到了明玉,笑呵呵的冲明玉招手,等徐明烨和明玉走近了,瞧见徐明烨也在,傅乐梅想到那天在徐家的事情,眼一瞪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理也不看徐明烨。
徐明烨倒是好脾气,微笑着冲傅乐梅拱了拱手,转身去了男客那一边。
等徐明烨走了,傅乐梅才撇着嘴,上前拉了明玉同她坐到一处。明玉笑眯眯的看着傅乐梅,说道:“我哥先前处的对象儿没成,他现在又是单身了。”
“你说什么?”傅乐梅没听懂明玉的话。
明玉坏笑,贴着傅乐梅的耳朵说道:“我说,我哥的亲事吹了,你要是想当我嫂子,可以先到我这里来报个名!”
傅乐梅脸腾的红了,羞窘的往明玉的腰上掐了一把,低声骂道:“死丫头胡说些什么!谁想当你嫂子?你不是说过,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满大街都是,就你哥……最讨厌了!”
刚到男客这边的徐明烨鼻子一阵痒痒,忍不住背过身打了个喷嚏,正好瞧见了几个人坐在一张长案前,中间的人正是老熟人司马宏。
有相识的人连忙招呼徐明烨过去,众目睽睽之下,徐明烨也不好将自己和司马宏之间的界限划的太泾渭分明了,好像徐家人心虚了故意躲着司马宏似的,笑了笑,便走了过去。
几个人又说笑了起来,一个人看着司马宏笑道:“安侯如今也不小了,怎么不成个家?”
苗殊喝的有些上头了,看了眼徐明烨,笑嘻嘻的搂着司马宏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架势,神秘兮兮的说道:“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可我今天就告诉你了,嘘!这小子心里挂念着一个小美人儿呢!”
立刻,徐明烨的眼神脸色就不对了,十分警惕的看着司马宏和苗殊。苗殊不是个好东西,司马宏更是个惯犯,狼和狈凑到一起能干什么,狼狈为奸呗!
有知情的人知道徐明烨的妹子曾经就是司马宏的夫人,看苗殊的一番“眉来眼去”,约略猜到了些什么,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试探的小声问道:“莫非……安侯心里还记挂着原来的徐……夫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