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可今日的事情不同于那些勒索案子,对于苦主的家里人来说只是为了勒索更多的钱财,可对于徐家而言,根本不是钱的问题,他的儿子徐明烨是有功名在身的,是大楚的新科进士,是正七品的承安舍人,被那么多人瞧见他有命案官司在身,以后他的人生就毁了!
想到这里,徐长谦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直响,半天才回过神来,好在他在庐安当县令,办案子经验丰富,冷静了一会儿,便找回了思绪,问道:“那人是如何死的?”
衙役说道:“仵作已经验过了,是吞金死的。”
徐长谦皱了皱眉头,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吞金死的?那多半就是自杀死的,怎么能和我儿扯上关系?”
衙役心中暗暗佩服,点头道:“徐大人说的不错,仵作验过现场,无搏斗痕迹,尸体身上也没有外伤……种种迹象来看,应该是自杀无疑。只是有人在案发时候看到了小徐大人进了包房,人又死在了包房里。有了人证,苦主家人便一口咬定小徐大人是杀人凶手,逼人致死,要赔偿损失。”
徐夫人眼泪都出来了,急急的问道:“那我儿明烨呢?在哪里呢?”
衙役说道:“小徐大人还在公堂,只不过他如今是被告,公堂被苦主家人堵着,今晚上得在公堂厢房里过夜了。夫人莫担心,小徐大人好好的呢。”
“他们要多少钱?给他们便是了,莫要再闹了,我儿名声还要不要了!”徐夫人哭道,心里惶惶然,只觉得眼前黑成一片。
衙役回忆了下门口灵堂的架势,同情的看了眼徐大人和徐夫人,还有他们身后有些不上档次的院子,哪里是有钱人家,京城里那些当着七品小官都肥的流油,家里奴婢妻妾成群的人比徐长谦多了去,做官清廉到这份上,还被人敲诈,真是叫人感叹不忍。衙役开口道:“领头的那群泼皮在小人这里都是有备案的,京城里有名的无赖,惯会闹事敲诈,往日里被公子哥儿纵马踏到了摊子都要讹上几十两银子,今日这人命官司,只怕是……只怕是要往千两上开口了。”
徐夫人听的只抽凉气,一千两银子,这不是叫他们倾家荡产么!
见徐夫人和徐长谦面露震惊之色,衙役出于怜悯,说道:“这也只是我的预计,实乃是最坏的情况,若能证明小徐大人同本案无关最好。明日一早我们大人开堂审案,徐大人您一定要过去啊!”
衙役走后,徐夫人就捂住帕子哭出了声,好好的过着日子,这不是飞来横祸么!翻来覆去的说道:“明烨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断不会是他做的,他还那么年轻……”
明玉心里也是又急又怕,她肯定徐明烨不会杀人,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要是处理不好,即便徐明烨无罪释放了,也会有人说是官官相护,袒护杀人凶手,一旦这件事在大众心中定了性,等同于被人贴上了标签,一辈子恐怕都难以洗脱污名了。
一桌做好的晚饭放在桌上,却没人有心思去吃了。徐长谦匆匆的去了齐大人的府上,他们在京城中认识的高官不多,论关系铁,能帮得上忙的,只有齐大人了。
明玉有些迟疑,看着神色愁苦哀切的母亲,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慢慢说道:“娘,我去找找陆大人吧,请他帮忙想想办法。”好歹是二品大员,京兆尹会卖他面子的。
如果有别的机会,她一点都不想找陆灏帮忙,本来就没有和他成亲的打算,还要欠他人情,这样不好。
徐夫人心乱如麻,说道:“这不大好……咱们都不想跟他结亲,这会上去求人家……你怎么办?”
明玉摇摇头,低声说道:“要是处理不好,哥哥即便是无罪出来了,身上也背着污点,一辈子遭人非议……我这点事,算什么啊。”回想起下午她和洪芳儿说的那番话,真像是一场笑话。
徐夫人也没什么办法,左右想了半天,觉得找陆灏是个不错的方法,想来陆灏和善,又想求亲,断不会不帮忙的。
明玉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带着梨香和东元,叫了马车直奔了陆府。
到了陆家,天色已经麻麻黑了,陆府门口的大红灯笼也亮了起来,明玉给门房塞了一吊钱,笑道:“我是徐家的姑娘,有事想求见陆大人,劳烦请他出来一趟。”
门房一听是徐家姑娘,上下打量了明玉一眼,目光怪异,明玉耐着性子任他看了一遍,门房才拔腿往院子里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