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驻扎军了!
毕竟高敦不可能让人从他眼皮子底下将尸体运出城。
只有驻扎军陈柏芮是个例外。
他能做到!
而且能打造出数量可观弓弩或袖箭的,也就只有驻扎军了!
他们是不会惹人怀疑的!
现在,要等的就是周翼无功而返的消息。
只有这样,才能排除民间作案的可能。
岳辞辉神色一变,紧紧盯着他,希望能从他面部表情上看到破绽。
陈柏芮似有所感,放下手中酒杯,也紧紧盯着李辉。
“陈大人对皇粮被劫案有什么看法?”
听到税款被劫案几个字,在坐的几人眼角明显抽搐了一下。
这几个字就是他们心中的一根刺。
岳辞辉的举动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没想到陈柏芮根本就不懂为官与宴席上的道理。
甚至就是做人的道理他也不明白。
按正常的礼仪,应该先是问安,才能入座。
这样才能说是不失礼。
陈柏芮明显也没想到陈柏芮会如此直白,愣了一下后,又端起了早已空空如也的酒杯,看着岳辞辉手里的椅子,“看法嘛...没有!你是来查此案的,难道还要问我的看法吗?莫非你是在怀疑我?”
他并不怕岳辞辉,军队和文官系统是两个东西。
岳辞辉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在椅子的靠背处敲了三下。
陈柏芮刚才心慌了。
而且他在说谎!
他不敢直视岳辞辉的眼睛,甚至已经忘了酒杯早已经空了。
他在害怕什么?
真的跟他有关吗?
岳辞辉沉默不语。
酒桌之上一下安静了下来,气氛降到了冰点。
烛光所过之处,有人隐藏在了阴影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李辉。
然而,岳辞辉在敲击了三下椅子靠背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推好椅子就此坐了下来。
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陈柏芮有问题。
确切的说,是驻扎军有问题。
陈柏芮完全符合自己对嫌疑人的判断。
首先,他有动机。
截掉税款就能把天下的目光聚焦到乐清。
当然,陈柏芮不会对官位有什么想法,毕竟军政要分家。
文武之别。
但是陈柏芮背后的人,来自朝廷中的某人显然是想要得到这个知县之位的。
这就是他的动机。
至于行动,似乎也就只有陈柏芮有这个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