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军几千人,不可能每个人都会闭紧自己的嘴巴。
虽说征兵的时候都是经过层层筛选,但是高敦有的是办法能安插进人手。
对此,朝廷都是清楚的。
只有这样,驻军才不会拥兵自重,从根本上断绝了他们造反的可能。
尽管驻军也不可能造反。
“照着高敦的药方熬一碗,我尝尝味道如何。”
看着岳辉现在的样子,周翼暗地里长舒一口气。
最近岳辞辉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正常。
虽说也跟往常一样,有着缜密的思维,周密的逻辑,但是周翼总觉得岳辞辉好像哪里变了。
变得优柔寡断。
直到此刻,他熟悉的岳辞辉又回来了。
...
此时又是深夜。
岳辞辉很想调整一下自己,可是白天睡得太多了,晚上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倦意。
无奈,岳辞辉能陪着周翼一块熬夜。
没多久,一碗黑如墨汁,散发着奇怪味道的药递到了岳辞辉的手上。
岳辞辉呆住了。
这...
确定是给人喝的?
犹豫再三,岳辞辉还是决定捏着鼻子硬生生一口一口咽下去。
每一口都引起了胃里强烈的不满。
“呕!”
到最后,岳辞辉实在忍不住了,一口药被他全喷了出来,整个房间内都是岳辞辉嘴里的药味。
就连一向有洁癖的周翼都忍不住皱眉。
这也太恶心了。
“哥...你这...”
李辉挥了挥手,驱散着弥漫在鼻尖难闻的药味。
忽然,他呆住了,眼神却逐渐变得清亮。
“是这样吗?”
“有这个可能吗?”
案发现场的一幕幕从他脑海掠过,一副完整的作案现场岳辞辉的脑海成型。
在这复杂难明的案件中,他仿佛看到了重重迷雾背后的凶手样子。
但是,凶手的样子始终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想要抹去面纱,就需要最关键的一双手,也就是能决定凶手身份的证据。
隐隐中,他觉得那个人是高敦。
“怎么了?”
“牧楼,我觉得我以前被固话思维给锁住了。”
“从我来到乐清开始,高敦一直表现出不想让我插手河贪腐的事。”
“对我查税款案的事完全不放在心上,反而说会全力配合我。”
“所以,我就一直觉得此案根本就与他无关。”
“他曾说,整个温州的大小官员都会配合我调查案件。”
“可是,他真的配合我了吗?”
“除了给我一份驻军的出城记录之外,他根本就没有给我一点有用的消息。”
“相反,他一直把我往错误的路上引。”
岳辞辉越说越兴奋,他好像真的抓住了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那双手。
“他曾说陈柏芮派人在暗杀过我。”
“我已经见过陈柏芮,他不是那种喜欢暗杀的人。”
“所以,高敦在说谎。”
“人嘛,说谎都是为了要掩盖自己真实目的的。”
“当然了,他这么说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想让我跟陈柏芮为敌,好让我把作案的嫌疑都强加到陈柏芮身上。”
“周翼,你去查一查。”
周翼担忧的看了一眼岳辞辉,心里对他很是不放心。
没了自己的保护,还能安全吗?
“走吧,我会保护自己的。
看着周翼离去的背影,岳辞辉用手撑着桌子,勉强不让自己倒下。
他已经决定用全力侦破此案了,但是,他依旧做不到。
因为,刚才的时候他又想到了刘涛的影子。
一张接近完整的拼图马上就要拼凑好,拼凑成的样子正是高敦与刘涛。很滑稽。
这两人联手,这件事很滑稽。
怎么看怎么想都不会成真。
但是现在很多东西都指向了这个方向。
如果他俩真的联手做出此案的话,很多事就能说的明白了。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一个出人手,一个出钱财。
暗器由高敦的人来发射,杀人则用刘涛家乡的村民去完成。
至于箭头被磨钝的一头,有可能只是凶手为了混淆视听故意做的。
这样的话,就会让追查案件的人多一个侦查方向,同时精力被大幅度分散。
如果事情真的如岳辞辉推测的那般,尸体致命伤的矛盾点就破开了。
高敦从江湖上找到一批擅使暗器的人,花钱买掉他们的命。
刘涛找人做最后的收割。
案发现场就会处处散发矛盾与诡异。
刘涛的人有极大的概率是村庄那些消失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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