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如果那个人是岳辞辉的话,确实是一种快乐。
“大人今晚要撤去外面的眼线?”
“不错,因为这两天周翼就应该回来了。”
一听到周翼的名字,小环就是一哆嗦。
……
...
傍晚时分。
周翼坐在窗前发呆。
案件在他脑海一遍遍走过。
想着想着,岳辞辉就是一阵心烦意乱。
案件本来已经很明朗,可几个关键的地方总是困扰着他。
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都可能成为推翻他以前推测的关键。
现在有两个看起来很合理的推测,但实际上却经不起推敲的点。
第一,如果凶手是高敦与刘涛的话,高敦的确有可能从江湖上找人来袭杀。
而且伤口的杂乱也可以很好的解释清楚。
因为江湖上的门派只负责让驻扎军丧失战斗力,真正杀人的却是余家庄的村民。
很合理。
完全符合现场遗留下来的线索。
但是,有一点却很矛盾。
既然江湖中人能同时让二百驻军毫无战斗力的话,为什么他们不能亲手解决掉这二百人呢?
不敢吗?
乍一面对皇家之人,会让他们心生恐惧吗?
敢下死手了,还在乎心中的恐惧吗?
第二个疑点,为什么有的箭头是散落在尸体旁,而有的则是扎入到骨头当中呢?
出手之人的水平参差不齐?
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幕后的黑手为了做到万无一失,是不会出现这种漏洞的。
这就是岳辞辉想不通的地方。
凶手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
“邦邦邦。”
三声敲门声打断了李辉的思路。
来到屋内,小环很自觉的搬了张椅子坐在了岳辞辉的背后。
手指轻轻按在李辉的腰部,小环的嘴上浮现一层浅笑。
男人。
“都告诉陈善广了吗?他怎么说?”
“他让我今晚好好伺候你,彻底撬开你的嘴!”
“撬开我的嘴?”岳辞辉愣了一下,可紧接着又反应过来,“他还在怀疑我的目的?”
“嗯,我已经跟他明说了,你来这就是为了劫案,可他就是不放心。”
这也正常。
毕竟从表面上看,劫案与高敦这一派系是没有任何牵连的。
他们要防的是贪腐。
但谁也说不准岳辞辉的真正目的。
因为陛下对贪腐的容忍度也很低。
刘牢都为此付出代价(李佑处理刘牢时,淡化政治斗争因素,对外宣布是因为贪腐。)
在没真正弄清楚岳辞辉的目的前,王杰不敢有丝毫的放松,这关系到他的命。
岳辞辉真要查出点什么捅了上去,高敦不扒了他的皮都是怪事!
“怎么撬开?难道还想用武力吗?我就一文弱男子,用武力的话还真有可能...”
话没说完,岳辞辉就自己闭上了嘴。
因为他反应过来陈善广的意思了。
让小环用武力?
牛嚼牡丹。
小环真正的武器就是她的身子。
一想到小环的身子,岳辞辉就一阵燥热。
到现在,他才明白王良为什么配合着小环保持着处子之身。
只有这样,小环才能发挥出她最大的价值。
不管高官还是富商,任何人都不曾得到过的一个人,现在就赤裸的摆在你面前。
这种征服感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
得到她,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你比高官、富商都要强。
岳辞辉也不例外。
只是...
岳辞辉对小环实在是提不起精神上的病态满足。
所以,他再一次拒绝了小环的“好意”。
这一次,小环彻底的懵了,“岳...岳大人,外面...外面监视你的...都被撤走了,今晚这里无论发生何事,都不会被外人知道的。”
小环明显的慌了。
不对。
确切的说是害怕,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咪,哪还有一点的危险气息。
岳辞辉不自觉拥她入怀,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无感爱情,只是单纯的怜悯。
不安慰倒好,一安慰小环直接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声凄凉悲惨,像是遭受到了多大的不公、
正常来说,一个柔弱的女子在男子怀中大哭,男子是应该更加怜惜安慰的。
但是!
这个男子是岳辞辉,
岳辞辉做了一个让小环完全看不懂的动作。
只见他双手按住小环的肩膀,脸凑到小环跟前,瞪大眼睛盯着小环的脸。
小环被他盯得发毛,哭声然渐渐止住了。
“...你在看什么?”
岳辞辉没有说话,依旧在盯着小环的眼。
奇怪了!
眼神是不会说谎的。
刚才小环的眼神没有躲避,这说明她的害怕不是伪装出来的。
她好像是真的害怕。
她在怕什么?
如果让小环知道了岳辞辉刚才所想,只怕又要大哭一场了。
事实上,小环确实在害怕。
...
夜深了。
月亮挂树梢。
屋内有喘息声,有呻吟声,却不是来自李辉的屋里。
岳辞辉和衣躺在床上,枕着胳膊望着窗外。
小环就躺在他的身边,前段时间牧楼曾经躺过的地方。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窗外的月亮。
月明星稀。
良久之后,岳辞辉打破了沉默。
“能说说你的过往吗?”
“...”
又是长久的沉默。“小时候啊,我家里很穷。”
“有多穷呢?...你听过易子而食吗?”
“当然了,我们还到不了易子而食的地步,不过也好不到哪去了。”
“我记得那年是一个大荒年,父母带着我跟姐姐去讨饭。”
“现在想起来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啊!”
沿街乞讨,在小环的口中居然是一件快乐的事。不可思议吗?
不。
“可后来呢,我跟爹爹与姐姐失散了。”
“日子呢,更过不下去了。”
“后来呀,我听别人说,母亲想把我跟别的小孩换了。”
“原因也很简单,我的肉不好吃,也有可能是我太瘦了,母亲下不去嘴。”
“那一年,我两岁,姐姐十一岁。”
“...”
“李...李大人,你能猜到这件事发生在乾国的粮仓河西郡吗?”
“很不可思议吧?”
“有时候我真想问问,皇帝的眼睛是瞎的吗?这样的昏君为什么不早点死呢!”
很强烈的恨意。
“没想到,过了几年那个皇帝真被我咒死了。”
“现在这个皇帝很不错,嗯。不错不错!最起码他知道给乐清百姓减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