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头大戏要上演!”邬彤彤太过激动,抱住我吧了一嘴。“一只,两只,三只,天呀!奈何桥上爬满了!”
“成群结队!”王瑶看得头皮发麻。“妈耶!我恶心要吐!”
“是骇人!”邬彤彤攥紧了我的手。“亏得李老师晚上是怎么睡的!”
老鼠吱吱唧唧,顺“奈何桥”往桶里跳,最后跑来两只小老鼠,从棍子上爬了几步,又退了回去,闻闻棍子,又上去爬,在桶口上爬了两圈,四下看了看,还是跳进了桶里。
我们仨往下再看了一会,半夫再无老鼠来爬,大概已全部跑进了桶里。
“大功告成!”邬彤彤抱住我又吧了两嘴。“老弟老妹!老姐称灭鼠专家,也实不为过吧!”
“姜子牙再生,诸葛亮临世!”不知何时,李老师已站在了我们身后。“邬彤彤!会作诗否!”
李老师大概心情舒畅:鼠患解除,以后再可高枕无忧,放鼾高卧。要邬彤彤写诗纪念。
“作诗有什么了不起?”王瑶偏头看李老师。“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看看。做诗多简单。”
“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李老师逗笑。“那你王瑶来一首?”
“一只老鼠拖尾巴,两只耗子过桥罢。大群高客去赶集,小小客人桶里爬。”王瑶咯咯笑。“李老师!诗成了!”
“哈哈,你这也敢叫诗!”李老师哈哈笑。“四句全未离开老鼠,更不谈平仄韵,纯是打酱油瓶子!”
“李老师!”邬彤彤胀气。“您有本事,就把我这捉老鼠耗子,写成诗呀!”
李老师正要问答,大院里的老师,见我们在他门前,大红脚盆绿桶子,挺好奇,纷纷走过来看。见满桶大小老鼠耗子跑,都吃了一惊。
“哟!骇死个人!”体育老师金莹莹看一眼,吓得直往后退。“李老师!你养老鼠好吃肉呀?”
“老鼠肉挺细腻的,广东那边的人,逮着剥皮都做成了鼠干。”化学老师张思贤摸不颔。“还只有尊贵的客人来了,才能享受鼠趣!”
“那你捉回去剥皮吃呀!”外语老师代红樱吃吃笑。“老鼠也只有南方人敢吃。”
“那是田鼠,不是老鼠!”物理老师周炜挤进来说。“他们制成鼠干,吊在屋檐下晾着,比谁家的多,就表示哪家人勤劳能干!”
大院里老师大集会,把李老师门前还围了个水泄不通。
“彤彤!你们三个在摘什么恶作剧?”身后传来了干老爸的吼声:热闹人堆,看来挺吸人眼球:好奇心大人小孩都有。
“校长!”李老师指着一桶老鼠。“看看你女儿三个人的杰作,天天晚上都把我闹成了失眠症!”
“李老师!你怎么恶人先告状?”邬彤彤急得大叫。“我们仨帮您灭老鼠,怎么变成了弄老鼠吵您?当心我一脚踢翻桶子,让你家里又老鼠满屋子跑!”
“别!别!”李老师急得连忙打手势。“你们仨错会了我的意思,我说的是请校长看着你们仨的灭鼠成绩!误会!误会!”
“哈哈哈……”众人瞧李老师的窘态,都放声大笑。
“我说你们三个饭碗一摞,就跑不见了踪影,原来在这里干美事!”干妈过来一瞧,满桶老鼠在里面乱蹿,就惊得直摸我脑壳。“捉大鳖还会捉耗子,儿子啊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