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练一会身上发热,我们甩掉外衣。王静挥手踢脚穿花步,在山坡间如一只飞鸟打转。
邬彤彤说:瞧小丫头神气的样子,老姐来气!
三丫头白眼:不服就去较量!
较量邬彤彤怕打不过小丫头,丢丑失面子,底气不足。
她想跟三丫头较量,但气力又不如人。
王瑶说:彤彤姐!你练好了再说话,能把别人打倒,那比说有用!
我觉得我练的,应该是吴刚教我的斧法,洪荒混沌,天地冥冥,总在耳畔响起。
“这山望到那山沟哟,妹妹一笑起日头。这水望到那水流哟,姐姐洗澡光溜溜……”我们正练的起劲,一阵山歌随风传来。我们寻声一望,从创儿湾水库方向,慢慢走出两个人来。
“畅!”王瑶看看说。“好像是胡金牙与葛狗子。”
“姐!畅哥!”王静说。“他们手里有大鱼!”
这时,太阳露出了东山头,霞光万丈,山色明朗。
“快穿衣服,当心感冒生病!”三丫头说。“这两货给舅舅家送对子鱼?”
农村人结婚,要送对子鱼,给鱼身贴红纸,要送一对公鸡与母鸡,扎红绿黄橙蓝五爸丝线,半个猪身,美其名曰为“礼菜”。
但我舅娘不是头婚,不从娘家出嫁,这些狗屁礼数,都用不着。
“畅!”王瑶想弄点恶作剧。“他俩不是好鸟,我们打他两的劫怎么样?”
“好玩!”邬彤彤听了心痒痒。“我们只劫财,不劫色。”
“劫你的头!”三丫头说邬彤彤。“两个獐头鼠目的东西,还劫色哩!”
“快!在前面点那个拐角处埋伏!”王瑶指着说。“两人快到了。”
“姐!畅哥!”王静还霸气起来。“瞧我的哈?”
“快!快!”邬彤彤急不可耐,我们赶紧往那处下坡拐角跑,隐入路边的柴林中。
“日头出了哥不喜哟,还是去抱光溜溜……”两人手拎大鱼,大摇大摆的往山下走。
呼啦一阵响,我们冲了出去,王静不知怎么身子飞起,“嘭嘭”两下,两人的脑壳都着了一脚。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王瑶邬彤彤,上前起脚,“嗵嗵”两脚,胡金牙与葛狗子,人已倒进了路边柴林,手里的鱼巳落在一边。
“打劫的!快把身上的钱拿出来!”王瑶与邬彤彤,一人一只脚踩在两人脸上吼。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几个娃娃真是吃了熊心豹胆!”胡金牙与葛狗子,稳了稳了神,见是几个小孩子,胆子壮了起来。胡金牙怒道。“赶紧拿脚让道,让我俩好去送鱼,别误了人家的美事!”
“看来不下重手,还不知本小姐姐的厉害!”邬彤彤一心想玩的钱财。“快点把身上的钱拿出来,当心挖你俩的眼珠子!”
“彤彤姐!”我忙说。“这肯定是为我舅舅家送鱼的,玩笑开完了,让他俩起来走。”
“咯咯咯。”邬彤彤欢笑着与王王瑶拿了脚:“看在我舅舅的面上,饶了你俩!”
“啊!我想起来了。”两人翻身坐起。胡金牙说。“你们是殷祥的外甥!我们是下山送鱼送礼吃酒的。算了,大人不计小孩过!”
“妈是巾帼,儿女英雄!”葛狗子瞅瞅我们,与胡金牙在柴林里找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