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们骂。“给他们!”
“嗵!”邬彤彤又过去给了胡金牙一脚:“这就是你个混账东西,背后损人,满口屎臭的代价!滚你妈的鸟蛋!”
邬彤彤拎起一旁的大草鱼:“老弟快来,好重老姐拿不动!”
我过去提起来:“胡金牙!葛狗子!小爷没工夫陪你们玩,快滚!”
“滚!”连王静都不把两人放在眼里。
“沭浴着清晨的阳光,我们的心情好爽。”我冲胡金牙葛狗子开心唱。“手拎着大草鱼,喜看我舅舅接新娘……”
“姐姐的畅畅!”三丫头把鱼往我手里塞。“真会唱!鱼是好重,你有劲,把你提!”
“是好大的鱼哟!”王静摸鱼。“姐!畅哥!鱼长这么大呢?”
“它两嘴巴大,能吃!”王瑶指鱼头。“所以才长这么大。”
“哎!两混账在我们后面跟着!”邬彤彤回头瞥了两眼说。
“想找舅舅要钱呗。”王瑶回头看了几眼。
“把鬼的钱他!”三丫头说。“回去就图我妈,居然骂我们妈是大土匪,我们是小土匪!”
我们五人回到舅舅家,门口聚集了好多人,围着一个平头,外穿黄布褂子,在写礼札的人跟前。
“鱼来了!鱼来了!”见我们手拎大鱼回,两妇女跑过来接着。“这是大姐的儿子吧,怎么这有劲呢?”
两妇女拎着鱼,赶紧往屋内走。
“一早你们几个去了哪里?”我妈见我们走过来。“鱼从哪里来的?”
“妈!抢的!”王静说。“还打了架的。”
“抢胡金牙的?”我妈摸王静的头笑。“你们几个还把他揍了?”
“妈呀!”王瑶说。“他与葛狗子说我舅舅的坏话,满口渣子流流的,我们气恨不过……”
“好!你们大伙给评评理!”胡金牙葛狗随我们跟到。见我妈与众人,胡金牙就大喊大叫:“玉兰的儿子姑娘,打了我们不说,还抢走了我送给殷祥的鱼!”
“揍你俩活该!”我妈把眼一瞪。“在姑娘伢们面前,说话渣子流流的,该打,咋没打掉你俩几颗牙齿呢?告诉你胡金牙!鱼钱你想都别想!来送贺礼,是客人,有酒喝,有饭吃。不是,给姑奶奶滚你俩妈的蛋!想在这里惹事,让我儿子姑娘,把你俩揍扁!”
胡金矛与葛狗子面面相觑,做声不得。殷绍兴大舅过来说:“胡老板!做人眼睛头要放亮些,要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送贺礼请去搭账,中午你还有座!”
“送!”胡金牙赌气的说。“老子送一千!”
“胡老板!”殷绍兴大舅皱眉头。“财大气粗是不是?大妹子掌你嘴巴,可不要怪人!”
“胡金牙!”我妈瞋目。“今天日子特殊,一巴掌我先给你记下!”
“大妹子!郭兄弟的礼太送大了!”殷绍兴大舅对我妈说。“两万也太多,以后小外甥结婚,你兄弟万一手头紧张,怕是还不起!”
在农村是这样,红白喜事,图的是喜庆热闹,礼大难还。
礼札的红色封面上,醒目显眼的写着四个字:礼尚往来。